她摸了摸顾砚眼下的泪痣,把耳机留给他。
临走前又捏了捏手腕上的珠子。
捏到顾砚眸中欲色汹涌、喉间喘息不停,颤抖着抬手要来抓她,才心满意足和他握手离开。
十分钟后。
江染和助理一起进入晚宴大厅。
厅内众人眼神探究。
开场近半小时,顾砚还是没有露面。
一时间,顾总的下落众说纷纭。
江染和几个生意上的朋友聊得差不多,点的几个菜也都送来。
她起身:骑手已取餐。
外面雷雨早已停下。
江染一推门,这次没有反派坐门口等她。
再推门,卧室也没有人。
江染这才觉出不对。
她立刻联系助理,得知顾总在她离开后不久就到了宴厅,坐轮椅。
江染:……
说他听了他没听,说他没听他坐轮椅。
她放了菜就往回走。
紧赶慢赶进晚宴,总算找到和她隔了快半个厅的顾砚。
男人冷白如玉的手里端着酒杯,神色冷肃、眉眼深邃冰寒,正和两个老总交谈。
他周身气场冷凝,气压极低,压得身边两人遍体生寒、喘不过气。
怎么了?制冷怎么开过头了。
江染迷惑地朝那边走。
手臂突然被小喷菇沾上。
陆禹川拽着她就往露台拖,语气怨愤狰狞:“顾砚不是什么好人,脸好看有什么用?你觉得他会给江氏留活路?!”
?他喷了失忆喷雾?
江染一个反擒拿,掰着肱骨把人往外一送。
陆禹川在巨响中撞上雕花护栏。
他痛不欲生、惨叫扭头,以为自己腰被摔断了。
撑地刚想爬起,一用力,手臂痛得钻心剜骨。
江染居然硬生生把他胳膊掰脱臼了。
陆禹川胜负欲上来,咬牙继续:“我和他说你跟我走了,他眉都没皱一下,他根本不在乎唔……”
“嘭”一声,他再次狠狠撞上护栏:“啊啊——”
陆禹川领口被死死攥住,整个上半身都被压在护栏之外,悬空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