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离的背影,夏远想起了江离给他发的那条信息。
她说,夏学长,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像心儿这样单纯傻傻爱着你的女孩子了,请您兑现自己的承诺,一定要让心儿幸福。
夏远握着皇甫心儿的手,在心里暗暗发誓。
皇甫心儿,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送走了他们,童父童母进屋休息去了,皇甫心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可心思总不在电视上面。
她想起了江离临走时和说的关于薄凯年的事。
薄凯年的确是个好男人,遗憾的是,她的心,除了夏远,再也装不下任何男人。
最终,是她辜负了薄凯年。
想想,如果当初薄凯年没有喝醉酒闯进她们的包间,她没有将薄凯年绑在椅子上,或许也就不会有薄凯年今日的伤心。
只叹缘浅,何必情深?!
皇甫心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对于薄凯年的愧疚,肆意地翻涌着,拨动着她的心跳,让她难受。
“哎,睡觉吧,不想了。”
皇甫心儿起身去关大门,手碰着门,刚准备将门合上,门上却突然传来一股大力,阻止皇甫心儿关门。
皇甫心儿一惊,忙问:“谁,是谁?!”
门外半天没有响应,皇甫心儿的心提到了嗓门眼上,心跳得厉害。
“谁在外面,是谁?!”
皇甫心儿提高分贝,又问了一声。
门外依旧没有声音。
皇甫心儿的心闷得快要跳出来了,婚前那一夜失,身的恐惧,再一次的贯穿着她的心。
“谁!是谁?!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皇甫心儿大喝一声,背靠在门上,用力的想要的合上。
门外的推力越来越小,皇甫心儿忽地听见闷闷的一句声音。
“夫人,是我。”
皇甫心儿使劲压着门的动作一僵,这是薄凯年的声音,薄凯年!
皇甫心儿猛地转过身来打开门,只见薄凯年瘫坐门口,全身沾满了雪。
“薄凯年,你怎么了,薄凯年!”
皇甫心儿覆下身子来拉薄凯年,只见他全身脏兮兮的,沾满了泥泞和雪渍。
皇甫心儿想起了江离说的那句话,这一刻,她的心像是被鞭子抽了一般,疼得厉害。
她握着薄凯年冰冷的手哭:“薄凯年,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的嫁人,为什么要搅乱我平静的人生,薄凯年,你为什么总要我不安,总要我愧疚,薄凯年,你混蛋,你混蛋!”
皇甫心儿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彻底底的明究竟什么是于心不忍的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