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凶又狠又委屈地说着,“你让一个天生擅长攻击的冰系精神力者天天猫在训练室练防御,还必须要强到可以抵抗一切攻击……”
有人吻在她的唇瓣上,战栗又温柔,但被吻的人已经毫无回应了。
“审判官大人,你这人真坏啊。”时凉嘶哑地说道。
下坠感骤然来袭!
大脑混混沌沌中,戚暖隐约意识到自己被什么人紧紧抱在怀里,一股寒意包裹主全身,预料中被摔得粉碎、砸得稀巴烂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是谁?
她的意识仿佛被关在一个四面空白的巨大囚笼中,记忆、感知、情绪都在渐渐离她远去,灵魂轻飘飘的,是前所未有的舒适。
——“我是谁?”
她迷迷糊糊地问自己,然后又猛地摇了摇头。
——“不对,我是不是忘了谁?”
她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是谁呢?
她目光呆滞地摸了摸心口,好难过!
到底忘了谁呢?
啪嗒一声,好像有眼泪滴落在脸上。
她愣愣地摸了下脸,低眉看着指尖的泪痕。
那一刹,记忆回溯,感知再临!
甲子楼废墟深处,一片黑暗中,戚暖挣扎着睁开眼睛,执着地喊着那个名字。
“时凉……”
——是啊,我遗忘的、深爱的,一直都是你。
浓烈到刺鼻的血腥味涌入鼻腔,戚暖摸到了大片的血迹。
“咳咳咳……亲爱的,你醒了?抱歉,刚才夸下海口了,这次咱们恐怕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咳咳咳咳咳……”
戚暖这才发现,她躺在时凉身上,而身下人用尽最后的力气蛮横地抱着她,怎么也不许她动。
四周一片漆黑,她无法查看时凉的伤势。
两人被半圆形的厚重冰盾罩在废墟之下,头顶是层叠错落的钢筋水泥,隐隐有微弱的亮光从缝隙中透进来。
根据光源,可以推测出,他们被埋得不深,但也不浅,至少以他们两个现在这种随时会嗝屁的状态肯定是出去了。
猛地,戚暖一顿。
因为她摸到了时凉身下有一层碎裂的冰盾,应该是坠落加重物砸落导致了另一半冰盾破碎,所以时凉自己垫在了下面,然后用所剩不多的精神力支撑着头顶的冰盾。
现在……
他怕是五脏六腑都在出血。
戚暖不敢再动了,老老实实趴在时凉胸口了,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心疼,闷闷道:“都让你先走了。”
时凉呼吸很弱,声音也很弱,但语调中那股痞气与不正经依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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