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戚暖凉薄的眸子看向与病鬼并排坐的曲老,一老一少像罚站的小学生缩在墙角,“曲老,您来说说吧,没有您负责手术,应该没人能帮时凉把某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植入身体。”
她记得在囚徒岛上,病鬼、曲老和时凉三个人消失了很长时间,时凉回来后状态就很怪。
曲老毕竟是一辈子见过大风大浪的老研究员了,心理建设半天,还是底气不足道:“微……微型炸弹的启动器。”
戚暖“呵”了一声,竟是笑了,“炸弹呢?”
曲老蔫蔫道:“在时凉的心脏里。”
在场的人一阵沉默,不由自主地默默看向一个方向。
戚暖习惯性地垂着眸。
窗外的阳光斜落下晕染着她的眉骨、鼻梁、唇角,鸦翅般的羽睫挡住阳光,浅浅的阴影流转在眼底,光与影把本就精致的皮囊琢磨得如翡如玉。
她就那么平静地坐在那儿,不悲不喜。
让人根本无法察觉,她攥着袖扣的手指僵硬得不像话。
许亦儒的嗤笑声打破了沉寂,像一件古董般仔细瞧着戚暖,“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该有什么反应?”戚暖反问道。
“哭,笑,都可以,你这样无动于衷都让我替时凉有点不值得,”许亦儒满眼嘲讽地调侃道。
审判官面色沉静如水,“我猜到了而已。”
许亦儒挑眉,“猜到了什么?”
她换了个坐姿,半个身子沐浴在暖阳下,像一只慵懒高贵的猫儿,幽幽抬起璀璨冰冷的眸子,仿佛一眼就要看透人心底最深的秘密。
“猜到了很多。”
她漫不经心又带着冷讽的声音让许亦儒微微皱眉。
“比如,z计划实施前,我就猜到了长夜应该在我身边埋有暗棋,只是因为那人是时凉,所以我迟迟没有除去。再比如,三年前从炮火在朝圣道上响起那一刻起,我就猜到了z计划会失败,可我依旧固执地用人命去堆砌不世功勋,因为我也猜到了……”
许亦儒眸色一暗。
戚暖继续道:“我会像今天一样死而复生、再掌权柄。因为我料事如神,所以未雨绸缪跟诺曼公爵做了交易。”
“很自私吧?”她问许亦儒。
许亦儒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冷笑道:“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