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铁杆兄弟,季旅还不知他什么鸟性吗?
“哦,别谦虚,那一定是个大错。”
“确实,我第一次发现自己醋劲挺大的。我现在不想当值,只想把审判官大人拐上床。”
“……”
哐当一声,季旅自个连带着手里的餐盘,猛地摔了出去。
钱多进惊讶地回头看向时凉,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
初见并不美妙,再见也一样。
钱多进第二次见到那个跋扈狂傲的年轻人,是在审判官的办公室。
如果之前时凉还只是单相思……
那一次,钱多进用他一百六十多斤的肥肉打赌,这绝对是两个人的“奸情”!
仲夏的雷雨磅礴惊心,瓢泼大雨冲刷着甲子楼的落地窗。
匆匆赶来的钱多进湿成了落汤鸡。
他拿着文件,心情郁闷地走进了审判官的办公室。
敲门声被突然响起的惊雷掩盖,里间隐隐传来说话声。
“审判官大人,你怎么整天就知道看文件?”
那是个轻浮的声音,却像大提琴般低哑好听。
“总比你每天就知道作死强……离我远点,别瞎折腾!伤好了吗?”
戚暖冷淡的语调夹杂着翻阅文件的沙沙声。
咔嚓——
穿堂风吹开没关进的房门,钱多进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像活化石一般站在门口。
里间,审判官一身庄严肃穆的暗黑军装,端坐在办公桌后。
年轻人吊儿郎当地靠坐在办公桌上,两根修长好看的手指挑剔地捏着审判官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眉梢带着恶劣的笑意。
“啧,真扫兴,乐一个给我看看。”
审判官大人被迫停止了工作,玻璃眸里满是无奈,最后弯了弯嘴角,真的给他乐了一个。
噹的一声,时凉碰倒了桌角的茶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门口的钱多进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脸色像服了毒,张嘴一句“卧槽”。
那是一个奇妙的年代,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好的,坏的。
连疯狗都能成双成对,唯一遗憾的是——
戚暖和时凉没有经历过最好的年代,却在最坏的年代里反目成仇。
相爱的人对峙出手,就要面临一件最残酷的事情。
他们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对方的弱点。
……
一年多后,钱多进坐在甲子楼的会议室里,神情微妙地看着会议桌两端旗帜分明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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