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白脸仆人死气沉沉道,木讷的眼珠一转看向戚暖。
大佬面无表情地撸起袖子,准备干翻这批人偶。
时凉一笑,“正好,我们也想见他。”
大佬回头:“???”
时凉朝她眨了眨眼睛,“有点事情要聊聊。”
大佬:“……”
和公爵有什么可聊的?
聊你为什么这样变态?
……
十分钟后,在仆人的簇拥下,四人走上了甲板。
公爵还在那里。
哪怕没有客人,他也会一个人参加夫人的葬礼。
甲板中央摆放一副被血玫瑰包围的冰棺,里面躺着一个极其美丽典雅的女人,身穿华贵的中世纪礼裙,双手合拢放在身前,睡颜安详。
管家塔纳托斯兢兢业业地守在公爵身后,守在公爵夫人的冰棺旁。
他像一尊古老的雕像般缄默静立,仿佛已经守护了很久,从上个世纪一直到现在……
“噢,我的孩子,你来了。”
公爵将目光从冰棺移到戚暖身上,笑容慈祥地说道。
大佬白了他一眼,怼道:“谢谢,你不是我爹。”
公爵并不生气,笑道:“如果三年前没有我将你从海里捞上来,你早就死了。救命之恩算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吧。”
大佬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刚要开怼,只听时凉挑眉问道:“你三年前将她从海里捞了上来?她那时为什么会坠海?”
公爵不悦地看向插话的男人,“你是什么人?”
时凉的瞎话张嘴就来,“我是你孩子的丈夫。”
公爵:“……”
大佬:“……”
行吧,捏着鼻子认了。
公爵不想搭理时凉,眼冒邪光地对戚暖道:“孩子,你报答救命之恩的时候到了。”
时凉跨前一步,将戚暖挡在身后,笑眯眯道:“公爵阁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公爵对这个冒认“女婿”的家伙非常看不顺眼,脸一垮,语气带着薄怒,“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会坠海?我只知道,她那时候被什么人用利器贯穿了心脏,是我救了她,她必须报答我。”
时凉眉心一跳,还不待他再追问什么。
一声惊天巨响,猛烈的爆炸将游轮震得晃动不止,滔天的海浪翻溅到甲板上,将众人浇了个透心凉。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糟糕的是天摇地晃中,他们明显感觉游轮在下沉!
戚暖:“???”
时凉:“???”
两位大佬运气一向不太好。
这一点,他们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