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以为,她和塔纳托斯之间应该是某种合作关系,不过怎样的合作伙伴能做到这个份上?
20版塔纳托斯微笑道:“听塔纳托斯先生说,你们见过不超过三面。”
大佬:“……”
一股温暖的海风迎面袭来,20版塔纳托斯笑意更甚,“我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有人倾盖如故,有人白首如新。我见暖小姐也不过一面,但很愿意和您做一辈子的朋友。”
周遭的温度骤降,时凉一身低气压地走过来,就差把“滚”字刻在20版塔纳托斯脸上。
20版塔纳托斯耸了耸肩,识相地走开。
“虽说天空的航线都被系统监视着,但坐船的话,会不会太慢?囚徒岛多远?”
大佬这话本是问20版塔纳托斯的,一回头却对上时凉那张“夺妻之恨,灭你全家”的俊脸。
大佬:“???”
冒寒气的某人酸溜溜道:“不远,以这艘船的动力引擎,傍晚就能到。”
大佬歪了歪头。
她一个欺身,脸几乎要和时凉的贴上了。
时凉心脏猛地一跳,后退了半步。
没办法,戚暖那张脸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更别说他本就喜欢得紧……
“你怎么又生气了?”大佬不解问道。
时凉有一瞬间的错觉,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的审判官大人总会问一些让他哑口无言的问题,然后用那种干净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无地自容。
难以启齿。
“我没有生气,”时凉的火气一下子就没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这个人还是半点辙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我只是……”
太喜欢太喜欢了。
怎么办呢?
因为太喜欢,总害怕会失去你。
“姐!我们行李都收拾好了,什么登船出发呀?”
盛放背着超大号的登山包,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脸上洋溢兴奋的笑容,然后——
对上他姐夫“早晚弄屎这小兔崽,总坏我好事”的脸。
盛放:“……”
干,兴奋不起来了。
戚暖扭头一看,嘴角却因为“兴奋”而抽搐。
盛放身后跟着呼啦啦一大片人,拎着锅碗瓢盆,呸,背着大包小包,准备登船。
老板娘,侯三,曲老,病鬼,祝愿,季叔父子,双胞胎兄弟……
最过分的是吕老爷子,老人家拄着拐杖,老当益壮地扛着一个麻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笑呵呵地就朝戚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