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戚暖的病床靠近窗户,温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她身上分外舒服,连身体崩溃的疼痛都轻了几分。
当然,如果没有时凉在一旁冷飕飕地盯着她,她会更舒坦一些。
怎么说呢?
审判官大人天生就不是一个容易着急和动怒的人,难怕她现在知道,自己的脚腕被特制的细铁链牢牢地拴在床上。
甚至猜到时凉给她注射了某些药物,导致她现在别说凝聚精神力了,浑身都软绵绵的,动一下都费劲。
可她背靠着软枕,沐浴在阳光中,神色平淡,甚至还有几分享受。
这也是时凉最不爽的地方。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冷眼盯着她,讽刺道:“审判官大人永远这么……悠然自得。”
戚暖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时凉指尖摩擦着左手的黑金戒指,沉声道:“不想聊聊吗?比如你和钱多进的合作,比如z计划到底是什么。”
戚暖极轻地蹙了一下眉,“……”
“不回答也没关系,那换一个问题,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别和我说是你在抵抗虫族的战场上受的伤,那些都是外伤。医生检查过,你的精神阈值严重下降,现在的你连军部一个d级的学员都打不过。”
他仔细观察着戚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但很遗憾,审判官的目光比方才还要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时凉皱眉,心情莫名烦躁起来。
这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至于什么问题,看她那个样子,时凉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来。
他冷笑了一声,“从前我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审判官大人,或者说……每当我以为自己看懂你时,你都会用现实狠狠捅我一刀,告诉我,我不过是自作多情。你说可不可笑?”
“我的审判官大人啊,看起来永远那么干净,那么纯粹……以致于她用的刀尖直指我心脏的时候,我都在怀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直到我亲自去了一趟地下城,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不,你应该知道,毕竟那是你的杰作。”
“一片焦土,连骨灰都不剩。听说那座城是瞬间倾塌的,在大火中如土委地,曾经鲜活的、稚嫩的生命,刻板的、老旧的城墙,都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戚暖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缓缓垂眸。
“到现在,你还没什么想说的吗?”
时凉脸色阴沉下来,心里的怒火悄无声息地焚烧着脏腑。
“没有。”她睡了太久,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那一刹,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时凉欺身上前,将她狠狠压在床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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