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初熏见是苍寒魂,便别扭的要将手撤回来。
岂料,他却是牢牢钳住她的手腕,纡尊降贵的蹲下,坚决的为她吮吸着指尖被针扎出的血滴。
这实在,是太过温情的画面。倘若,不是发生在这些事情之后。
直到苍寒魂放开她的手指,她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站起来,也闲适地坐在了她的旁边,看见她腿上放的衣服。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的问他。
他勾起嘴角,笑容却未至眸子,“这本来就是我的卧室。”
她抱着衣服站起来,“那我搬出去!”
他及时抓住她的手,“不要一直耍脾气!”
耍脾气?她气急的扭身来看他,“究竟是谁在耍脾气?”
他似是迷惑的一笑,“难道是我?”
她怒道,“没耍脾气,何苦困我在这里?”
他恍若未闻,一使力,将她拉到他的怀中,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
“你做的是什么?”
萧初熏这才想起怀中的衣衫来,“关你什么事?”
他突然闷闷道,“早知道,就一辈子,不洗掉你脸上的脂粉了。”
萧初熏身子一僵,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洗掉脂粉,她还是那个人人厌恶的贱妇,隐藏着真性情,任他一个人去窥探,去琢磨,仿若,她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如今洗去了脂粉,恢复了容颜,脾气又倔又冷,本来
温暖的笑容,看见自己,便冷成了冰山,害他只能在暗地里,才能看见她温柔、煦暖的一面。
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连她倔强、坚韧的一面,都觉得有趣了。
“这是什么?衣服?”他将头探出,伸手,摸上了那件未完工的衣服。
萧初熏被苍寒魂莫名其妙的话语弄得心烦,便扯回了衣服,同时挣脱了苍寒魂的束缚,站了起来。
“我赎我的罪孽,关你什么事?”
苍寒魂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她的意思,是说他不懂赎罪吗?
若不是心中有那份歉意,他也不会将李翔留着府中治疗,更不会忍受萧初熏每日去照顾他,跟他谈天说笑,对他轻言细语。
他从不曾强迫自己去做这些事情,可是这次,竟然鬼使神差的忍到现在,她却还是来泼他冷水。
“不关我事!”他的语气,终于没了任何情绪,冷得让人发抖。
萧初熏嗤笑,“是,你是至高无上的王爷!这世上,又有什么是关您事的?”
这语气,这神色,让苍寒魂彻底发怒了。
他狠狠钳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胆敢这么跟我说话?”
萧初熏勇敢的对上他的眸子,他的态度,让她心伤,“无心之人,所以无惧。”
他愣愣看着她的眸子,那里面有他不懂的伤疼和阴霾。
他记得,以前,她不管受了怎样的委屈,看向自己的眸子,都是清澈而坚定的。
他像是被烫一般,丢开了她的手。
她看着手上的红痕,倔强的扭过身,眼泪滴在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