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麓除开美丽的皮囊,可以称之为不美好的地方实在不少——比如看似温和实则冷淡的性情,比如偶尔的刻薄毒舌,又或者是在情事上太过游刃有余。
他们是纯粹的见色起意,一拍即合。
只是不巧,自己是占有欲蓬勃的狗性格。
所以,才不爽。
商泊云的论断下得很快,落在江麓眼尾的力度便重了几分。
他说:“不算滥用职权。”
“本来就是乔叙要和周琅开会,他躲了三个月,都是我替的。”
“周琅?”江麓从商泊云的口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云山的投资人——兼乔叙的一生之敌。”
江麓被这个说法逗笑了:“以乔叙的性格,还会有仇敌吗?”
“你对他印象真好。但很抱歉,多的是。”
也许今夜之后,花心浪荡的乔公子也会上他的黑名单。
这话倒不必告诉江麓。
商泊云猛地捏住了江麓修长光洁的后颈,报复般地咬了下去。
“这么关心他啊。”
他如愿听到了江麓吃痛的惊呼。
他弄痛的。商泊云在心里强调。
公寓本身就算不上大,床狭窄,两个成年男人在上面,空间被急剧的压缩。
美好的夜晚七零八碎,那股焦躁继续冲撞商泊云。
床伴。忠诚。
性|欲。占有欲。
这些念头包裹在一块,直接打了起来。
“酒吧里,解围的是乔叙的话,你们也会这样吗?”商泊云压低了身子问江麓,语调很散漫,手上的动作却把江麓推靠到了床头。
江麓所拥有的空间继续被压缩,他下意识地屈起膝盖,却立刻被商泊云分开。
商泊云说得轻巧,却一定要有一个答案。
江麓没地方退了,明明房间是热的,脊背贴着床头、墙壁,他还是打了一个哆嗦。
商泊云的手不轻不重地扣住了他的腰。
江麓侧过脸去,又很快重新和商泊云对上了目光。
他眼睛弯了弯,身体条件反射地轻轻战栗,却笑着反问:“不是我的话,你会喝那杯酒吗?”
没人说话,只有渐渐粗重的呼吸声。
真是不体面的关系,由不得人细想、细问。
商泊云的眼神短暂闪烁。
江麓心中一哂,抬手勾住了商泊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