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震,急忙低下了头去。
而帝永尧一听说南宫锦来了,顿时也将注意力从她这个不起眼的小侍女身上移开了。
他接过玉娘递上来的衣袍穿上,阴恻恻的笑了笑,说道:“他可真够急的,这么快就为那君红杏来找本皇子的麻烦了!”
永余道:“二皇兄,要不要我去拦着他?”
帝永尧道:“不必!大家同在帝都,就算你今儿拦住了他。明日他还是得想办法找我要一个说法!”
他们这一问一答的功夫,南宫锦已经撞翻了外面的屏风,怒掀珠帘直闯而入:“帝永尧,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君红杏?”
他的手中居然持有一柄软剑。
闯入之后,他怒声质问的同时,那软剑锋利的剑锋已经直指帝永尧的咽喉。
帝永尧神色镇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倒是他旁边的永余眸色一闪,身形如电一般蹿出,抬手握住南宫锦的手腕,用力一带,一扯,南宫锦手中的软剑失了准头,身不由己的持剑往君红杏所站的方向走来。
那软剑距离君红杏越来越近。
她的眼里却似乎只看得见南宫锦那张因为极度的悲痛而显得异常清冷的俊脸,只看得见他那双因为极度的愤怒而血丝密布的眼眸……
她心中思绪万千,百味杂陈,丝毫也没有要避让的意思。
南宫锦今日是为君红杏报仇而来,并不想伤及无辜。
眼看着手中软剑就要刺中面前这个吓傻了的侍女,他急忙身形一晃,猛然将手臂横扫而过,软剑以横砍的姿势再次对着帝永尧而去。
永余见状,急忙抽出腰间长剑,一面抵挡一面急声说道:“锦公子你冷静点儿!你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这刺杀皇族的罪名你担当不起!”
南宫锦冷笑一声正要回话,站在旁边的君红杏突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她双手伏地,劝道:“锦公子息怒!你刺杀皇族,不仅会招来杀身之祸,还会牵连你整个南宫家族呀!”
南宫锦正是在激怒攻心之时,猛然之间听见这话,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没错,刺杀皇族是大逆犯上之罪。
皇上若怪罪下来,不仅他性命难保,只怕整个南宫家族也会受到牵连。
而更让他觉得有些惊疑的是,这侍女说话的声音,怎地……竟是与红杏的声音那般相似?
他收了手中软剑,转身走到君红杏面前,狐疑却又带着希冀的问道:“姑娘是?”
君红杏抬起头,将那张陌生至极的脸完整无遗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回锦公子,奴婢阿离!”
南宫锦更是吃惊了:“阿离?”
阿离是君红杏从清河镇打出来的丫鬟呀!
眼前这个侍女,不仅有着和君红杏极为相似的声音,而且连名字都是君红杏身边丫鬟的名字,这中间绝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
可是,她的五官容貌又是如此陌生……
他盯着这张陌生的脸,正是惊疑错愕之际,永余大步走了过来。
他伸手将君红杏从地上扶起,道:“锦公子,她是我身边的侍女名叫阿离!”
“侍女?”南宫锦的眼中慢慢浮上失望的神色。
他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收回,转而恨恨看向一旁的帝永尧,磨牙问道:“二皇子,我去过四方客栈了!”
帝永尧正与玉娘坐在同一张软椅,一面揉着她香滑如雪的肩头,一面神色慵懒的说道:“哦?是吗?然后呢?”
南宫锦压抑着胸中怒气,恨声说道:“我在君红杏住过的房间里发现了残留的磷粉,和几颗未被烧化的牙齿……”
帝永尧哈哈一笑,看向永余,语带夸奖的说道:“永余呀,你什么时候学会磷粉来杀人了?”
永余上前两步,轻松的笑着回道:“刀剑杀人太麻烦,太血腥,而且留下尸体容易被人找到破绽,所以我才想到将磷粉加以改制,用来杀人最是干净利落!不过,锦公子今儿一早居然还能在现场发现磷火燃烧留下的牙齿。可见我这磷粉还得继续加以改制才行……”
帝永尧道:“对对!你再改制一下,最好是让下场什么东西都不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