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落下来的那一刻,童妍瞬时汗毛竖起,她侧过头看向他,不知他又再闹哪出。
她鼻尖红红的,看起来很委屈,也有些怨恨。
见及此,江钦屿轻轻一推,她便顺势滚到了床上。
好像下手是重了些,这还是第一次对她动手,也是被气急了。
江钦屿叹了口气,“很疼吗?”
明知故问,人家都哭成这样了。
哄女人这事,江钦屿并不擅长,他从未干过。
只见童妍沉默地挪到床边,抓起被角一滚。
她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露在外面的八根小手指也收进被子里,笔直地躺着那儿。
江钦屿看着她,一头雾水。
她这又是在干嘛,表演模仿秀,演一根扁担?
于是,他担心她会漏风,贴心地拿起枕头挡在她的头部。
他可能没有注意到,枕头的摆放形状不太对,竖着放在纯白的床单和被套上,这样看上去——
逝了。
时间缓慢流逝,江钦屿却显得很有耐心,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在看她能憋多久的气。
似乎,有个小女人还挺好玩的。
突然间,被子微微动了动,钻出一张乱糟糟的脑袋,大口喘着气。
江钦屿忍不住笑了声,“还疼吗?”
感情以为这是她特殊的疗愈方式。
童妍没说话,但眼角的泪诉说了一切。
他舌尖抵着腮,坐到床边,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揉了揉。
侧过脸,短暂地凝视她几秒,“我来过这里几次?”
童妍愣了下,他真的不记得了,果然健忘。
“就搬家。”她淡道。
江钦屿嗯了一声,“还疼不疼?”
语气变得温柔了些。
童妍裹着被子,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她拨开眼前的发丝,再抬起眼帘时,多了几分埋怨,“不疼了,你回去吧。”
下逐客令了。
这一次,后者没有生气,老实放下她的腿。
他是真要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对了,得跟小猫说一声。
“我明天去霓虹国,回来后补上。”江钦屿站起身,又摸了摸她的头,“好好休息。”
随后,他离开卧室,不忘轻轻关上房门。
还真是个有礼貌的绅士。
补什么?童妍盯着紧闭的房门,直到听见外面的关门声。
“他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