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即想到,国子监里武川后辈多如牛毛,他知道也正常。
对于杜齐明的患难弟子,
王勃也没什么好瞒的,“两大武川嫡族血战,死伤惨重。”
“你师父还在平城管粮草呢!那是流放的流放,灭族的灭族。幽州如今只剩上官贵妃一家后族了。”
“满朝武川勋贵都认为是上官家在背后使手段,现在要灭了他们。”
尚善街,集贤坊前,
一边说着朝堂形势,一边瞧了瞧消失的老槐树摊贩区,杨永没有告诉王勃原因。
因为这个事说出来,有非议同窗之嫌。
在国子监,此事已经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上官家族子弟跟武川族裔子弟,光打架就不下三四起。
死了家人的武川嫡族,认定了上官家的都是畜生,忘恩负义,背后使刀子。
上官家的人自然矢口否认,并据理力争,甚至到最后发生打斗。
“证据?哈哈哈……”分别前,王勃看着聪慧的杨家少年,欣慰的笑了笑,
“有些事,不需要证据。谁得利就是谁干的。”
小人?捅刀子?!
这些不过是噱头,冤枉上官家的人,比上官家更清楚他们是冤枉的。
有些话,王勃不好说。毕竟杨永太年轻,他不属于这一代。
实际上,上官家就算不是,又怎么样?
难道武川嫡族打生打死,太子流放,三皇子软禁。最后白白便宜四皇子李万吗?
利益之争,不需要对错。
实力不够,就是没有资格登场,哪怕馅饼掉下来,也会活活噎死。
风吹幽州,
杨柳依依,
运河上,船夫的吆喝声,悠扬而深邃,给这座赵人帝都,添上了一份别样的市井气。
安宁的街道上,王勃眼里全是担忧,
他想起了方才,从西门入城的龙虎道人,心中无奈的呢喃道,
‘皇帝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
‘希望玄真大师请来的道家真人,能帮助陛下延寿几年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