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桐一路走来,不知不觉跟王勃聊了很多。
虽然此人狂傲,但在素衣书生眼里,
王勃的才干,确实有狂傲的资本。
就像方才在布庄杀价,他就将老板说的哑口无言。
染布坊,长街主道,
杨炯看到了一波又一波,披坚执锐的巡更武侯。
某一刻,他眼神闪过异色,但随即不着痕迹的隐藏了。
踏在幽州繁华的青砖路,杨桐跟着王勃,边走边道,
“王兄高才,只是这次科举,听说高手不少。江南有卢大才子,信都郡有张大家。”
“赵国讲武堂,还有的杰出子弟,赵、梁、程三人,听说他们也是志在必得。”
说到这里,长街槐树下,
脸有些塌的王勃,眼里闪过轻蔑,
他白衣飘飘,极度猖狂的回头,一字一句的道,
“他们的存在。最大的价值,就是体现我王勃的厉害!懂了没有。”
“我跟你说,绝对的实力面前……等一下,那个店家,这青果怎么卖?”
两个大箩筐,一条扁担,
坐着小板凳,肩上永远挂着一条擦汗的毛巾。
这是个标准的幽州坐商。
对比挑着线头、针头……等等小货物,走街串坊的行商,
看准紧俏货物,贩卖至县城、府衙的坐商,对眼力要求更高。
坐商利润大,风险也大。
所以一般都是村里的能人,才能干好。
“状元郎,十四文一斤,成本价咯。”黝黑的农家汉子,用脏兮兮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嘿嘿……你小子有眼光。来两斤,手里这个尝的,就当给我了。”
王勃鸡贼一笑,毫不犹豫的要买。
可一旁从未乱说话的杨炯,猛然间对着坐商,冷哼道,
“青果产自真定府赵县,农价三文,算上贩运、损耗、赋税,到城里顶天了六文,算你挣二文。你最多就八文?”
“十四文什么意思?太贵了吧。”
农家汉子也不解释,就是笑了笑,给生气的杨炯递过来一个毛巾擦过的青果,
嘴里还说,皮薄汁多,还润喉。
都是他前两天码头弄的,新鲜着呢。
杨炯拿了青果,还是有些生气,他见不得这种奸商。
可一向猖狂的王勃,却是笑了笑,拉着他边吃边走。
“青果产地三文不假,但到了帝都,十四文就正常了嘛。估计那个坐商,也就只挣两文哦。”
“他价格贵了,还不见得有便宜卖的多,算起来还亏了呢。”
“杨兄不知道,在梁国洛阳,这样的青果……哼哼,两百文一斤!”
千万不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