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山端着食台,替刘庶和周云,弄来了上好的羊汤面,
还有一点点猪油渣,弄了点蘸料,放在一旁。
猪油弄的好,食物中就会带着一股别样的油香。
尤其是大暑天,太阳没出时,
坐在老树下,弄上一两口,别是一番滋味。
赵帝周云偶尔挥手,回应大棚区,目露崇拜的赵军民夫们行礼作揖。
他一边吃着,一边对刘庶道,“八瞎子不是说没钱?咋的,朝食的档次还这么高?合着专门削减朕的用度。”
“陛下,没错啊,是削了。一天只有十文的伙食。”
十文?骗鬼呢!
周云的脑子里面可有兵神系统,
这朝食都快十文了,后面两餐合着不用吃了?
“陛下有所不知,”李景山笑了笑,
对于伙食的事,他乃是亲身经历者,自是娓娓道来,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辅兵营全是铁坨子做派。
他们一早就联系了骑兵,但凡是哪里有战利品,第一时间就要通知。
甭管是不是战区,反正运不运的出去,是他们辅兵营的事。
可这个抢东西,它得有人啊,它还得有兵啊。
这辅兵营一点点常备兵力,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乎,不少人把主意打到了北疆的民夫徭役身上。
这些五郡来的农夫,那过去指不定都是山匪恶徒,拿刀对他们来说,问题不大。
这在魏州、博州造成了一个诡异的战场现象,
辅兵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一直运物资,且极为嚣张,从不隐藏。
可最扯蛋的是,整整两个月,袭击他们的梁军屈指可数。
因为梁军也不能确定,这些身披戎衣皮甲的人,到底是不是赵军精锐。
更何况,赵军骑兵总有些大聪明,远远的吊着物资,希望能捡漏梁军。
“哼哼!”五龙山卫河营地,赵帝周云坐在板凳上,忍不住摇头哼了两声,
“无利不起早。这行动的酬劳,怕是赶的上几亩地吧?”
“嘿嘿!那不是……卖命的钱嘛。再说也是为了大家……”
李景山还想解释什么,但赵帝周云出言打断了他,
皇帝在泥地里,随便划了几条线,指着魏州军马庄的位置道,
“李景山,朕给你个任务,去跟辅兵营的将军说。”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能过马庄,否则,把命丢掉就划不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