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家中艰难,卖粟饼补贴,一天挣不了几十个铜板……”
“此人欺老身眼瞎,多次白拿粟饼,可老身只要能活也就算了。这一钱银子,是真赔不起啊。”
黄氏老妪还在哭诉她的遭遇,可章老爷已经听不下去。
他三角眼轻蔑的看了看蒋大,那仿佛在说:
狗屎?一钱银子也弄?
要弄就弄大的啊。还能分县太爷一点。
“啪!!”
惊堂木响彻县衙,章老爷眼神一凝,冷视黄家老妪道,
“你说他过去拿你粟饼?空口白牙,可不能乱说?你得拿出证据。”
县太爷的话,令黄氏急的眼泪直掉。
昭昭天日,朗朗乾坤,
公堂之上,县太爷竟然颠倒黑白。
“他为什么就只去你的粟饼摊拿?他一身衣裳就值十贯,去贪图你的一钱银子?”
“本官看,分明就是你,想借机勒索,以石换银!”
衙门外,寂静的诡异。
所有送蒋大来的楚人街坊,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
这竟然是一个县太爷能说出的话?
遮上牌子,这些人还以为来了蒋大的土匪窝呢。
至于县太爷要他们为老妪作证,他们自然不敢,
帮帮忙也就算了,谁会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作证呢?
“突那贼子,你身穿官服,口言所行,哪有为官之像?”
人群里,方才那个朱红劲装少年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呵斥了县太爷。
“哼哼!!哈哈哈。”
衙门深处,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下,章贡放声大笑,
“我们说话,就是这样的!尔等贱民,就该乖乖的回去,公堂岂是你们能来的?”
说完这句,章贡眼神一冷,大手一挥,怒喝道。
“来人,将那个红衣贼子重打五十,将此勒索公差的老妪,没收摊位,赶出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