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帅台之上,几十面战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帅位被抬高三尺,一位身覆红甲的将领,端坐在将椅。
他眼眸冷厉,淡然的注视突厥前压的部队。
赵国将领缓缓拿起一面令旗,
传令兵看见后,立刻挥舞红色旗帜,发号施令,
楚军之中,一支雄兵,应令出战。
阴木铆接铁皮的大盾,在赵国勇士手中,如墙前进。
长矛兵目光灼灼,手中带着血槽的长矛,千锤百炼下,精准的平举四十五度。
战场上,两国步兵踏雪成泥,渐渐靠近。
虽然突厥人的兵马似乎更多,但赵军的气势远远超过突厥人。
他们大盾如墙,长矛如林,强弓劲弩,千人如一。
那一排排兵刃,被十三营的将士们,玩的就像艺术。
乍一眼看过去,数千人竟然动作几乎一致。
标准是量化的开始,每一个战术动作,十三营都是千锤百炼。
李保虽然是个混子,但十三营的兵马,为了一雪前耻,可从未当过混子。
中原战场,他们大杀四方,就是对努力最大的肯定。
“砰-砰-砰-砰……”
“铛-噗-铛-铛……”
战场之上,两股洪流毫无花哨的碰撞。
一时间,大盾猛击,长矛乱刺,残肢断臂乱飞,金戈之声,不绝于耳。
观战的两国将领,皆注目于第一场战斗。
按理说,北狄国训练了数年的步兵精锐,对上武川步军,该是一场龙争虎斗。
没想到,接触不过一刻钟,战场出现异变。
突厥人只学会了鸳鸯阵的形,却没有学会它的神。
弓弩兵要用命站着对射,长矛兵要用命对拼,大盾手更要赌上今后的命运。
因为巨力撞击,很多大盾兵内脏受伤,退伍后,都活不了几年。
赵军为了信仰,人人死战。
突厥国的军队,即使重赏,跟命比起来,那当然是命重要。
本身就不如十三营,士气比不过,战术比不过,连气魄都比不过,自是扛不住几个回合。
步兵作战,最重阵型,一旦阵型崩溃,立刻失去抵抗力。
战场之上,赵国呐喊震天,无数旗帜摇动,所有军队都在咆哮。
赢了,
第一场赢了,赵国士气大振。
野狐关之战第一局,十三营五千余精锐,面对两支突厥步卒,足足一万二千披甲兵,竟是摧枯拉朽的取得胜利。
“嗡-嗡-嗡-嗡……”
“咚-咚-咚-咚……”
金帐行宫,萧成章变阵了,
既然打不过,他不可能看着十三营杀光突厥步兵。
此刻两旗还剩八九千人,去后方休整,依旧有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