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节度使踏上烽火台,先给吴玉堂戴上牛皮扎盔,
随后一个爆头,打得对方缩到角落去了。
“一个个很闲?今日加站一岗。”
吴元昊挺拔如松,面带威严的怒视七名兵卒,但只是不痛不痒的惩戒一下。
吴玉堂的行为,妥妥的动摇军心,按律当斩。
可吴元昊难啊,他不是中原王朝的皇帝,兵源用之不竭。
这里是灵武,兵卒少,这些还是本家子弟。
罚重了伤宗族感情,可要是不罚又变本加厉,
他只能看见的时候管一管,没看见就当不存在。
“嘿嘿……”
吴元昊还想轻轻揭过,谁知瘦不拉几的吴玉堂,继续挑动他的神经。
小瘦子一边随意搂着胸口的长枪,一边踱步道。
“祖爷爷,岗其实站不站都一样,人家西军十几万精锐,多少豪杰。真要来咱们也没办法。”
“更何况,听那些牧人说,楚国还有数支这样的兵马,还有个什么军神赵王,”
“要咱说,大楚国运正盛,咱们灵武还是早点投降,听天由命吧。”
西北的风,就像刀子,寒意灌进吴元昊的羊毛甲胄。
远方天穹,山峦如聚,白雪皑皑,
寒冬要来了,封城两年,灵武这个冬天该是很难熬的。
烽火台上,在众兵卒担忧的眼神中。
吴元昊并没有责罚吴玉堂,只是仰头叹息一声,
随后眼神冷厉,指着吴玉堂道,“今后,嘴巴少点。要记住,位卑莫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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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
苍凉的号角,吹响葫芦沟,回荡在贺兰山中。
翻过乌岳山的山头,山谷里,是一座占地数里的楚军大营。
只见大营旗帜如海,红色兵卒淹没了山谷。
这是一座半永久性的军营,内中寨墙、望角、马房、蓄水池应有尽有。
数个大校场上,红甲兵卒长矛如林,军中呐喊不断,
那一声声高昂的士气,在葫芦沟山川间回荡。
某一刻,军营辕门的望楼上,
西军兵卒似乎看见什么,擦了擦眼睛后,立马吹响了号角。
远方,一支雄壮无比的骑兵来了。
他们清一色北狄大马,铁甲长槊,旗帜飘扬。
一路驶来,山谷震颤,宛如钢铁洪流,带起滚滚烟尘。
“龙骧将军到,大营开正门。”
“龙骧将军到,大营开正门。”
“龙骧将军到,大营开正门。”
楚军,葫芦沟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