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一支小部队,竟然要擒拿崔九爷,确实太过托大了。
故天下豪杰,都未把此消息当回事,毕竟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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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郡。
采石矶。
今天,山林里出现了怪事,一群身着红底黑甲的兵卒,七倒八歪,
他们旗帜乱丢,不少人身上还带着水渍,很多人吐出大量污秽之物。
茂盛的树林里,一个头大眼睛小的嚣张将官,愤怒的扶正头盔。
他最后看了一眼赵王令,不由勃然大怒。
好家伙!绢布之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狗日的,李勇,你这混蛋,就知道勾搭李崇景的婆娘,东西不看?”
“不看,不看!老子叫你不看。”
李勇身覆甲胄,大孝子这几脚没什么实质伤害。
只是军中都要脸面,李勇最近本就被嘲笑,
这会又被少将军指责,脸算是丢尽了,他内心不禁有些难受。
躬着身子,靠着树根,双手护住胸前,李勇悻悻的道,
“贞……贞将军给我,她那么谨慎,怎么可能拿错?”
一道卷起的锦布摆在李勇面前,李信怒气冲冲的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上面,什么字都没有?”
大孝子身旁,一个瘦不拉几,长相滑稽的少年,若有所思道。
“就有没有可能!这上面本来就没写呢?咱想抓谁就抓谁。”
李信小眼睛一冷,伸出雄健的手,抓住了竹竿少年的后颈,拉过来,耐人寻味的道。
“这些年,我一直佩服你的愚蠢!”
“但这次,嗯……我觉得你好像说对了。”
李信此言一出,李勇等武川子弟不禁面面相觑,头皮发麻。
若是这封赵王令,冲进建业城,以少将军的性格,还不是抓个底朝天。
竹竿是个弓弩手,他好像意识到闯祸了,喉结动了动,面露担忧道。
“少,少将军,我刚刚胡乱说的。”
李信将竹竿放下,拍了拍他的肩甲,郑重的肯定道。
“你胡说八道的时候,很有才华!放心,少将军心里有数。”
江南树林里,一支数量不多的骑兵,在艰难渡河后,开始修整。
这些兵卒身材高大,又是旱鸭子,很明显是北军。
十七营是出了名的擅长远征,所以这次,两淮远距离抓捕,都是他们承担军事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