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回忆又涌入脑海,她习惯性地对谈云舒的这个行为表示了拒绝。
小区里赶去工作的人很多,大家脚步或匆忙或缓慢,她们混在里面,并不显眼。
谈云舒很少乘地铁,尤其是早高峰的地铁,那是根本没有体验过。
所以当她看见乌泱泱的人潮时,眉头都拧了下,但一看方逾就在旁边,又很快就舒展开来。
挤地铁是技术活。
方逾可以确认谈云舒的经验不多,因为谈云舒在亮码的时候都卡了下,不那么娴熟。
两分钟后,地铁准时到达。
方逾一只手拿着伞,一只手拉过谈云舒的手腕,怕人被挤丢了,到最后带着人到了车厢靠里的位置站着,谈云舒的后背是冰凉的金属面。
而方逾就在她的面前。
车厢里闹哄哄一片,有人这么早就打着电话,也有人无聊地点开了短视频,还有雨水混着泥土的腥味在鼻尖转悠。
地铁穿行的声音炸着耳膜。
一切都并不美好,但因为方逾在,她可以摒弃掉这一切。
谈云舒注视着眼前的人,方逾几乎是将她圈在了角落里,跟别人隔开了些。
面对着她的目光,方逾偏过了脑袋。
谈云舒的指节微微蜷起,凑近了些,只用她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消遣我吧,方逾,这就是我想到的你‘报答’我的方式。”
“怎么样都可以,别再推开我。”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