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扛着半拉猪肉,马面抱着几箱酒,提着大包小包往回走,路两边的积雪已经冻成了冰块。
踩上去吱嘎吱嘎的响,每一脚都带着冰渣破裂的声音。
在快走到巷子尽头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闪过去一个人影。
这个人穿了一身黑色普通的羽绒服,看起来平平无常。
但放在这里不一样,因为穷乡僻壤很少有人穿羽绒服。
大多数都是大棉袄和大棉裤,要不然就是破破烂烂的军大衣!
我招呼牛头马面先回去放下东西,然后打发他们两个去前面老宅院周围溜达溜达,故意制造出一些声音。
搞不好人已经到了,前边打先锋的永远是来踩点的,剩下的紧随其后。
马上就到下午六点,现在天已经朦胧的黑了下来……
我招呼牛头马面带上火狗雷管,全副武装来到老宅院。
把所有撒的豆子扫出一条路,然后再恢复原状。
给所有的纸人和桌子上点上长寿烛,用来算作照明。
配电箱电闸已经被拉出电线,彻底断了电。
在天色完全黑暗下来之后,所有一切静悄悄的……
我让牛头藏在偏房,听着动静不要声张。
等听到火狗枪响立刻出来截断后路,不要把人放跑了。
在第一时间把门关上,来个关门打狗,阻隔外边的人进来支援!
我和老马在身上套上纸人,冒充纸人混在纸人当中。
一个坐着一个躺着,要不然长时间站着是站不住的。
一切准备就绪,静静的等着有人上门!
时间缓缓流逝,窗外冷风呼啸,屋子里的温度和外边一样。
冷的让人发麻,就跟冰窖子一样!
整个屋子里全都是纸人,摆出生活中各种各样的样子。
在长寿烛的照亮下,显得阴森又诡异。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外边铁门吱嘎一声,门开了。
门口并没有任何机关,大铁门年久失修,只要开门就吱嘎吱嘎的响。
门响了之后没有什么动静,过了几分钟才隐约听到有脚步声。
每一步都踩在地上的豆子,就像踩在积雪上的嘎吱嘎吱声音一样。
脚步声在院子里停下了,而且听声音并不只是一个人。
隐约听到外边倒吸凉气的声音,应该是打开了左右两边的偏房,看到里边在蜡烛台前摆放着的那些纸人。
一般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不可避免会被吓一跳。
我微微活动了一下手指,整个人都快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