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猪意识到自己是被圈养,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跳出猪圈逃之夭夭。”
“要么帮助养猪人圈养更多的猪,获取更大的价值和更多的利益。”
“就像是放羊的人总会养几条牧羊犬一样,吃的不多,干的多。”
“虽然会有咬人的风险,但权衡利弊之下利绝对大于弊。”
“一旦咬人就弄死,再重新换一条,不咬人就继续养着。”
“总不能因为害怕牧羊犬长了一嘴獠牙,可能会有咬人的风险就不养吧?就要把所有的牧羊犬都给弄死吧?”
“然后换上一群小泰迪,来帮忙看家护院,来帮忙管理羊群吧?”
我这番话用了一个很巧妙的比喻,对他而言我也是一条牧羊犬。
不能因为我有咬人的风险,就忽略了我自身拥有的价值。
他可以轻松换其他人来替代我,但不一定能够轻松换到我这样的人,拥有我这样的价值和能力。
相反如果真换几个听话的小泰迪,搞不好还会因小失大,反而容易误事。
老鸽子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比之前缓和了许多,眼神也不再那么锐利。
“小子你说的挺有道理,但要是牧羊犬要帮两家放羊,吃两家饭,又该怎么说?”
“得看从什么角度来看,如果是因为原本这家牧羊的人对他不好,他有心要跳槽。”
“那问题不在于牧羊犬,而在于这个人的身上……”
”如果这个人没问题,那就说明牧羊犬能力够,精力足,还可以胜任更多,说不定还能从其他羊圈里拐几只羊回来。”
“最重要一点,牧羊犬要是没有了放羊的人养着,就会成了流浪狗,会被人打死!”
“即使不被人打死,也会被外边游荡的那些野狼生吞活剥。”
“所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此话一出,老鸽子沉默了。
我的意思很明确,我做过那么多事情,有那么多仇家。
这些所有事情加起来,够我牢底坐穿,坐个八百年的!
即使我侥幸跑了,那些江湖仇家也会趁虚而入,把我撕成碎片,单凭这一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制约!
“老鸽子,你想想其他的牧羊人,就算欣赏这条牧羊犬的能力。”
“可是会为了一条牧羊犬,去得罪其他的牧羊人吗?又会替牧羊犬去解决外边所有问题和麻烦吗?”
“一旦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是没有人会做,说白了只是利用。”
我已经把所有的制约全都摆在了明面上,也捅破了我和泰山会之间最本质的那层关系。
如果老鸽子听不进去,那我就算能把他咬死,我也活不成,因为永远都不会有人去收留一条咬过人的疯狗!
如果他能转变想法,不需要我再多说,一切误会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