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力量汇聚,终焉记忆中枢进化为“永恒记忆熔炉”
,印纹中浮现出对抗熵化的终极防线——“万维记忆结界”
。
但就在结界即将成型之际,熵之梦魇的意识如潮水般涌入,在许愿的脑海中投射出令人绝望的景象:所有平行宇宙的文明都已被熵化,整个多元宇宙沦为一片死寂的熵之荒原。
在银河系与三角座星系交界处的熵化要塞中,熵之梦魇的形态愈发恐怖。
它的身体由无数被毁灭文明的残骸组成,头部是一个不断吞噬记忆的巨型黑洞,双手握着的终极画笔闪烁着幽蓝的死亡光芒。
“你们的抵抗毫无意义,”
它的声音如同宇宙的终焉之响,“记忆不过是宇宙进程中的杂质,现在,该进行最后的清理了。”
说着,要塞的主炮完成充能,一道足以摧毁星系的熵化光束射向地球,所过之处,空间被扭曲成达利画作中荒诞的形态,恒星被蒸发成飘散的颜料粒子。
黄烟烟的龙凤剑创世之剑在熵化光束的威压下剧烈震颤,剑身上的金色时空锁链开始崩解;药不然的量子思维矩阵在对抗中出现严重过载,纳米虫军团的银色光芒逐渐黯淡;木户加奈的星斗盘全知罗盘裂痕扩大,寻找记忆圣物的进度停滞不前;许愿的永恒记忆熔炉在熵之梦魇的攻击下出现裂缝,万维记忆结界的构建濒临失败。
而在地球表面,“熵化裂痕”
已经蔓延至各大洲,城市在熵化的浪潮中扭曲变形,人类的记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整个世界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熵之深渊。。。。。。
当熵化光束划破星际尘埃,地球大气层开始呈现出诡异的分形结构。
臭氧层如同被无形画笔撕裂,露出内部翻涌的暗紫色雾霭,每一道裂痕中都传出文明临终前的哀嚎。
东京湾的海水突然逆向蒸发,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熵增公式,公式的每个符号都由无数人类记忆碎片组成。
许愿的永恒记忆熔炉发出刺耳的悲鸣,印纹中不断闪现出平行宇宙的毁灭场景——某个维度里,五脉传人化作维持熵化装置运转的齿轮;另一个时空,地球被改造成巨型调色盘,所有生命沦为颜料。
黄烟烟在重庆大足石刻的宝顶山,手中轻抚的千手观音造像突然渗出带着朱砂味的黑色黏液。
观音的慈悲面容开始扭曲,千只手臂化作缠绕的荆棘,每根尖刺上都刻着戴兜帽人的狞笑。
龙凤剑创世之剑发出龙吟,剑身上浮现出用宋代石刻文字书写的警示:“当信仰被熵化侵蚀,文明将失去最后的庇护”
。
更骇人的是,整个石刻群开始自主变形,华严三圣像的衣袂化作流动的熵化代码,地狱变相图中的罪人面孔逐渐替换成现实中正在失去记忆的人类。
药不然在国际空间站的穹顶舱,亲眼目睹纳米虫记忆守护者被熵化光束瞬间吞噬。
银色的机械生命体在接触光束的刹那,表面生长出类似博斯《人间乐园》中扭曲生物的触须,转而攻击空间站的记忆存储系统。
他的机械义肢在能量乱流中急速变异,肘关节处长出由反物质构成的晶体,肩关节则浮现出不断坍缩的微型黑洞。
显示屏疯狂刷新着红色警报:“检测到熵化意识病毒X-3。0,核心记忆库泄露率78%”
。
与此同时,他的视网膜上不断闪现自己亲手摧毁永恒记忆熔炉的虚假画面。
木户加奈在秘鲁马丘比丘的太阳神庙,星斗盘全知罗盘的裂痕中突然喷射出金色光芒。
光芒消散后,盘面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星图,指向南极洲冰层深处。
她在神庙的隐秘地下室里,发现了印加文明的黄金石板,上面用克丘亚语记载着:“当世界陷入熵化黑暗,南极冰下的‘原初记忆之井’将是最后的希望。
但开启古井者,需承受万载记忆洪流的冲击”
。
当她试图带走石板时,地下室的墙壁上突然渗出粘稠的银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熵化沙漏,每一粒“沙子”
都是某个文明被抹去的瞬间。
五脉传人在撒哈拉沙漠的中心会合,这里的沙丘不再是自然形态,而是凝固成整齐的超维几何体。
每个沙粒都反射着不同文明的覆灭场景:亚特兰蒂斯沉入熵化的海洋,古罗马斗兽场被分解成像素方块,现代都市在熵化浪潮中化作抽象线条。
地面突然裂开巨大的缝隙,从中升起一座由暗物质与记忆残渣交织而成的“熵之巨像”
,巨像的面部由无数张绝望的面孔拼凑而成,口中不断吐出带着腐蚀性的黑色雾气,雾气所到之处,空气开始结晶成熵增公式的实体。
熵化迷雾中诞生出更恐怖的“熵律支配者”
,它们身披由海森堡测不准原理与薛定谔方程编织的量子长袍,面部是不断变换的混沌数学模型,手中的权杖顶端镶嵌着能吞噬记忆的奇异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