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奏章的人更是颤颤巍巍,不是说小皇帝脾气好吗,他之前也没生气啊。
再不生气的人,此时也会被逼得生气。
更何况这奏章实在让人再也忍不住。
这上面竟然说,他母后应该自请生母住到正宫。
这是人说的话?
好啊。
一个个威逼到这种地步。
徐九祥并不打算饶了他,质问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要朕退位让贤?是不是你心里更有良主?”
这哪敢有。
宗室流放的流放,死的是。
谁还比当今圣上更有资格。
便是这些想欺负皇上软弱无能的人也承认,其实小皇帝还行。
徐九祥见他们一个个看似俯首帖耳,其实心里不定有什么主意。
就在支持皇上的大臣想要说话时,忽然有内侍急匆匆赶来,低声说了几句。
徐九祥瞬间后退两步,也不管什么朝臣,更不顾什么稳重,直接往母后寝宫跑。
还未进寝宫,就听到有个哭泣的声音。
“是,是静太妃,她,她早上过来哀求太后娘娘。”
“还说了些诛心之话,所以太后娘娘病倒了。”
“这会是皇后娘娘跟于妃娘娘在里面侍疾!”
徐九祥看着眼睛半瞎的生母静太妃,又看着给母后急匆匆熬药的宫女。
心里顿时起了杀意。
这对徐九祥来说是头一次有杀意。
臣子们威逼,他想只是让他们歇歇。
那些谣言对准他跟纪炀,他也不想下杀手。
说纪炀有不臣之心,是将帝王玩弄股掌,他虽不爽,但也知道纪炀的那片心。
可如今呢。
如今被人撺掇着,来害他母后。
他已经没有父皇了,不能没有母后。
“来人,将静太妃幽闭,从此不得踏出房门半步,敢违抗此命,杀无赦。”
徐九祥话里说的平静,越是平静,越让人惧怕。
不少人忽然意识到。
他是皇上。
是跟先皇一样,有着生杀大权的人。
静太妃听此挣扎,开口道:“皇儿,皇儿,母妃是有。”
“是有原因的。”
“是思儿心切,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徐九祥淡淡道:“朕不在乎。”
“朕也不想听原委。”
徐九祥居高临下看着静太妃。
他今日更懂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