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几下,他没控制好,握疼了她。她闷哼了两声。这声撩拨着他,让他原本因克制而紧绷的神经更加难耐,背后起了一层薄汗。
他紧闭了闭眼,将脸埋进女生颈间。呼吸都急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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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凉衫一动不敢动,僵着身子仍男生埋首。她就是再迟钝,此刻也感受到了对方正极力克制着的情绪,男性荷尔蒙笼罩着她,压迫着她,她几乎能看到暗涌下急欲漫上岸来的激流。
……说好的清心寡欲说好的坐怀不乱呢?
柳凉衫已经完全凌乱了,不自觉地就将内心的疑惑问出了口:“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
正闭着眼冷静的易永介,没头没脑听到这么一句,一时没明白:“什么?”
“你、你不是对我……对我没啥想法吗?”
“你觉得我对你没想法?”易永介半撑起身子看向她,荒谬几乎要笑出声来。
“我们也不是没一起睡过,你什么迹象都没有……陈安颖也说你这么坐怀不乱太不正常了。”柳凉衫拿被子遮住了半边脸,声音捂在被子里,闷闷的,“她说你要是真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怎么会毫无反应……”
“毫无反应?”
易永介没想到,次次忍耐到极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吓到对方,结果对方却觉得那是自己还不够喜欢的表现。气到极处反而没脾气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身下的女生,眼里囤积的情绪莫测。
“毫无反应?”他突然嘴角一勾,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在我所谓‘毫无反应’的时候,心里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说完,不给女生任何反应的时间,一手精准地捏住她的下巴,俯身狠狠地吻下去。
再不复先前的克制和温柔,他有心放纵,唇舌肆意地侵略征讨,像只贪得无厌的兽。他轻舔过她齿列,退出来时还不忘咬一口她的唇,然后连呼痛的机会都不给她留,复又缠绵地吻上去,堵住她一切出声的可能。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沿着她的腰线来回抚摸,用指腹隔着衣服轻轻摩擦那些令她战栗的地方。
柳凉衫像脱了水般昏沉眩晕,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几乎无力承受对方的孟浪。她想喊停,却什么声都发不出。
“从来就没有毫无反应这回事,不是不爱,是太爱,生怕我的欲念是轻贱了你。”
原本易永介只是撑在女生身侧,他一用力,翻身而上,将女生压在身下。
吻从眉眼一路向下,滑过鼻梁,缠绵过唇舌,亲昵过下巴,顺着她优美白皙的脖颈延伸至锁骨附近,轻轻含吮撕咬,留下一个又一个深色的痕迹。他的手从她的睡衣下摆滑进去,在她肌肤细嫩的脊背上暧昧地抚弄,又不满足地滑至腰间,握住,满手盈盈。
柳凉衫腰间最敏感,被这样暧昧地一握,浑身都微微震了震,面上更热了。
她不知所措地挣扎了一下,懵懂的眼里全是氤氲湿意。易永介与她对视了一秒,就再不敢望,那双眼天真情动,对他下着欲念的蛊。
他本是抱着逗逗她的心,却逗得自己骑虎难下,脑海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叫嚣着放纵吧放纵吧,这是你最爱的姑娘呀。
一只手捏住她睡衣的第一颗扣子,他在她耳边厮磨,哑着嗓子问道:“要不要?”
柳凉衫脸上陡然升温,她羞得别过脸去。不由想到那日他告白,也是这样,低沉着声音,半哄半诱地问自己,要他是不要?
眼下也是,原本山间白雪一样清俊的男生,忽然摇身成聊斋鬼话里一人千面的男色狐狸,眼是天真,唇是勾引,邀人入局。
她难进难退,乖乖步入爱局,心甘情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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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足了勇气,她抬手勾过男生的脖颈,以全心依赖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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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深深深深夜色里,即便未睁眼,两人也仿佛看到了迷人星河。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正经脸!
☆、赠长情(1)
春日漫天的柳絮不知何时开始不见踪影,天气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