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再次拥抱后,转过身,踏上了去往陕甘的火车。
人生就是这样。
有时纵有万般不舍,也得面对离别。
“轰隆,轰隆……”
火车一路疾驰。
靠在座位上,祁同伟边啃包子,边给侯亮平去了一个电话。
询问矿场塌方情况。
“学长,这次矿场塌方很严重,市里领导全来了。”
“如果矿工们能顺利出来还好。”
“如果他们出不来,市里的领导,包括你……都要被问责。”
“还有,营救情况不容乐观,这边天气也不怎么好,随时都会下雨。”
“雨一旦下起来,营救行动,将变得更加困难。”
听得出来,侯亮平很担心,也很焦急。
矿场塌方可不是小事。
这么说吧,只要没搞出人命,矿场哪怕炸了都没事。
可若有人员伤亡,包括市委书记和市长在内,都得被问责。
其中利害关系,祁同伟自然清楚。
挂断侯亮平的电话,他立马又给许春风拨了一个电话。
“许老板,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把你手里能调用的挖土机还有推土机,全部运到楠木矿场。”
“还有,所有工人也过去。”
“到那之后,就去找侯亮平,等待命令!”
矿场塌方的事,许春风也听说了。
他虽然是个商人,可祁同伟电话都打来了,他不能置之不理。
随后开始召集人手,将能用的挖土机,推土机,全部清点一遍后,浩浩荡荡,开始向楠木矿场驶去。
傍晚时分。
当许春风的救援队,好不容易来到楠木矿场时,却被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给拦住。
对方警惕地盯着许春风,态度并不友善。
直到侯亮平的出现。
一番交涉后,矿场上的工作人员,才放许春风的救援队进厂。
许春风有些纳闷。
“侯秘书,怎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矿场怎么还拦着救援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