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都在各自府中禁足,”
殊宴叹了口气,“辰昱本想请命和我一起追查这件事,以求将功补过,可他府中还有家事需要解决,天帝也不准他随意走动,嫌他丢了龙姓的脸。
唉,这一状闹出来的动静着实不小,一个人人称道,典范一般的仙君居然犯下这样的过错,不但辰昱的府里会不得安宁,就连继承人的身份恐怕也保不住了。”
珑儿眼神一滞,身子颤了一下。
他还是付出了代价,即便是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殊宴轻轻拍了一下珑儿的肩膀,“你不必有什么负担,上一辈人的事情和你无关,再说这些事还没有到最后下定论的时候,想太多也没有用。
咱们当下最紧要的还是得查出血灵教到底在多少人的身上种下了噬血符,先解决这件棘手的事再说其他的,天帝现在正在气头上,过段时间冷静一下,这场风波平静一些之后,他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珑儿只能点了点头。
他是辰昱受罚的祸根,不管怎么不去多想,这都是铁打的事实,他存在的本身就是辰昱洗不掉的一个污点。
他虽然不至于自责,可却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殊宴没有让他和阿芷有太多时间耽搁在这件事上,眼下最要紧的是血灵教。
商议之后,阿芷带上如意金环先回和顺堂,殊宴则带着珑儿去了言府,调查血灵教,离不开大批的人力,言公子已经提前去和言老爷通气,想必他们也正在想应对之策。
言家的书房里,言老爷和付先生正忧心忡忡地翻看着言公子整理好的关于血灵教的一些书册,再加上听到刚刚言公子讲述取出川子身体里噬血符的经过,他们每个人都对这个神秘的组织生出了几分畏惧之情。
“活神仙也不确定这东西会不会留有后患?”言老爷眉头紧锁,低声问道。
“爹,后患不后患还好说,起码咱们手上有川子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关键是现在咱们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身上已经有了这东西。”
“军器所里的那些人,都是一个个由术士们检查了好几遍才筛出来的,要想查出普天之下有多少人被种下了噬血符,这。。。。。。这简直是海里捞针一样啊。”
付先生愁云满面,深深地叹了口气。
“等下活神仙来了咱们还是问问他吧,他的本事比那些术士厉害多了,没准会有更好的法子。”
言老爷不知是在安慰付先生还是在安慰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
义军起事的计划已经提上了日程,眼看就要万事俱备,突然间从天而降一个血灵教。
这几天,总头领和各路堂主已经为了到底是不是按原计划行事争论得面红耳赤,要是不及时查出噬血符到底牵扯进了多少人,万一到时候那东西来一场大爆发,恐怕后果会比一场战争带来的后果还要严重。
可这个神秘的血灵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灰复燃,又选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开始有所行动,难道只是偶然吗?
言老爷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