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头疼,想去镇上买点药,反正前门有老周在,你就帮我看着点后门,我尽量快去快回。”
“你要出去?”珑儿一惊,“不是说好了不能出门吗?头疼啊,我去找周大叔问问有没有什么现成的药。”
他必须拦住川子,这时候可不能让他到外面乱转,离开了这里,万一血灵教的人赶在这时候过来取他身体里的噬血符,那他可就惨了。
“不用这么认真吧?”川子的脸上涌起了笑意,虽然乍一看和平日里川子的语气、表情都一模一样,可配上他眼睛里的空洞,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珑儿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他嘻嘻一笑,“人家给你五两银子呢,就要求你看住前后门,这才第一天你就忍不了了?”珑儿冲川子摇了摇头,“要是言公子知道你这么不靠谱,估计以后这种美差可就再也轮不到你啦。”
“也是,”川子低头想了想,苦笑着叹了口气,“算了,哪都不去了,我去找老周问问看,有没有什么药来上一副,肯定是昨晚的酒在给我添乱。”
“行了,你回房里去补一觉,醉酒最有用的就是睡觉,吃什么药啊。”珑儿不由分说把他推回了房间。
掩上房门,珑儿不禁发出一声哀叹,这才第一天,心就已经这么累了,以后的几天可要怎么熬下来啊。
一转念,想到了地道里埋伏着的那几个人,他不觉又是一阵苦笑,言公子和几个术士还好说,阿芷,一个身骄肉贵的小公主,要和几个臭男人在那种逼仄的地方守上好几天,还真是太难为她了。
初夏的天气,空气里还残留着几分春天的舒爽,珑儿拉过一把藤椅,身子一软,瘫坐在了上面。
老宅里,除了那几个工匠大叔们在那里忙忙碌碌,和几声偶尔的谈笑,简直安静得有些可怕。
他攥紧了拳头,心中升起了一阵疑惑,那个蠢蠢欲动的噬血符刚刚居然顶了他的手心一下,是无意还是挑衅?
从川子刚刚看着他的样子,那个阴森的笑容,还有身上笼罩着的那股寒意来看,那个噬血符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这东西如此机警,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言公子请来的那几个术士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唉,担心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珑儿眯起眼睛,打算赶紧趁机也小睡一下。
今晚无论如何都要保持清醒,川子刚才想要外出估计绝对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他有种预感,血灵教的人应该就在附近。
迷迷糊糊中,珑儿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工匠们干活的声音突然一下消失不见了,甚至连那一丝舒爽的风都停止了,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珑儿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茫茫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