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怒的瞪圆了杏眸,白皙的脸上浮现一层淡淡娇艳粉色,眼梢微红着。
另是一番娇艳欲滴的风情。
男人将她拦在怀里,附耳低语:“你睡你的。”
夏宁:“滚!”
浅浅闹过一回后,这才放她酣睡到晌午才起来。
午后她打算去布庄买几匹布料,洗漱后坐在梳妆镜前上妆,描眉胭脂浓淡相宜,发髻挽起,她偏头,看着靠在一旁瞧她的耶律肃,眼梢笑容渐深,使唤他:“拿一支珠钗给我。”
耶律肃当真在妆奁里拿了一支珠钗递给她。
夏宁又道:“耳坠。”
她的首饰并不多,却样样精致。
其中绒花簪子最多,其次便是珍珠钗子。
耳垂多是红玛瑙、或是珍珠一类,式样亦是精简。
耶律肃取一对明月珰递去。
她一一装扮妥当,对着镜子照了一面后,起身站在他的面前,“好看么?”
“好看。”
当真是好看的。
顾盼生辉,风姿绰约。
却也有所不同。
从前她亦是美的,只是掺杂些妩媚娇弱的风尘气息。
可如今,她的美貌如盛放的芍药牡丹,艳色逼人,隐约可窥英气飒爽之态。
而在夏宁眼中,耶律肃的这两字,分外真情实意。
她也有些意外。
从何时起,这个嘴硬自我的男人,在她面前已彻底不再遮掩自己的欲望与欣赏,竟如此坦率了。
可她却偏要看看另一面。
夏宁缓步移至他面前,手指捏着他的衣襟,曼妙的视线扬起,唇边携一缕浅笑:“当年在南境时,您知道是我替您解了药,接着又知道我的出身后,厌恶的恨不得就要掐死我,最终却未动手,是觉得我这么一位美人香消玉损了怪是可惜,还是——”
春日午后的阳光温暖。
照着她面颊润软如上好美玉。
杏眸颜色姣好。
说的话却是:“您方知其中滋味,不舍得人家了?”
耶律肃的神情微怔,随后眼神移开,言语间多少有些不自在,“多年前的事情,如何还记得?”他故意岔开话题,“我陪你一同去布庄,再不出发太阳都要落山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
夏宁欺身挡住他的去路,面上的浅笑娇软,纤细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口,“说了再去也不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