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了?痴傻了是何意思?”
难不成人读书还能读傻了?
裴楚彦知晓陆星晚会有此疑问,可仍旧是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表姐只说自那日之后,他夜里反复的坐起,目光呆滞的抓扯被褥,更是彻夜不眠。”
“白日里,也直愣愣的盯着虚空之处,甚至唤他的名字,也无半点回应。”
“这大半月下来,连水米都喂不进半口。”
“不得已,便只能将他打晕了,灌些汤水进去。”
话说到这里,裴楚彦摇了摇头:“若不是如此,怕人早就活活饿死了。”
“容文洲也遍寻城中名医,可却无人能医。”
“我倒也瞧过了,瞧着那模样,倒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见陆星晚皱眉,裴楚彦便继续补充。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探访此事,可却无任何发现。”
“唯一一件线索便是,与容泽同席读书的十人,无一人幸免。”
“只能说,看来问题并不出在容家。”
陆星晚听着此事,倒有几分兴致勃勃:“那定是在永昌书院。”
“的确如此,可这永昌书院我也走过了,并无任何异常。”
“那永昌书院如今可还正常授学?”
“那是自然。”
“永昌书院乃大楚第一书院,虽是与容泽同席的学子个个出身显贵,可此事的确与永昌书院并无关系。”
“只不过书院做主,将他们读书的那间讲堂上了锁。”
说到这里,裴楚彦似乎是带了几分希冀:“殿下,此事绝非寻常病症,怕是其中。。。。。。”
裴楚彦张了张嘴,可终究还是未曾说下去。
陆星晚却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她只站起身来笑着摇头:“你不必担心,我随你走一趟。”
“既是无病可医,琼华姐姐去了也是徒劳。”
在陆星晚的眼中,这点小事自是不必琼华姐姐出面。
想来定是那间讲堂中有什么妖孽作祟罢了。
见裴楚彦面上满是不解,陆星晚反倒有几分不满:“裴楚彦,你莫要小瞧了我。”
“我在山上,也是学了些东西的。”
裴楚彦回过神来,连忙致歉:“公主殿下放心,臣不敢。”
“我看你胆大的很。”
话音方落,陆星晚已全身而起,足尖轻点窗台,整个人便直接跃上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