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面露诧异:“怎么这么讲?”
我说:“当年,你甩了我。判了我单方爱情死刑,斩立决。”
杜鹃就像个八婆:“那你当时什么感觉?”
我:“心碎了。”
杜鹃忽然笑了,伸手点着我的胸部:“那你还敢再追我?不怕这里再碎一次?”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记得当年的那些事。
我却像被电了一下:“不怕了,碎过一次,已经有了免疫能力。只是,”我眼神期待地看着她:“你分得清左右吗?你顶的,是我的肺。”
杜鹃笑出了声:“对不起,没注意,我就随便那么点一下而已。你知道大致的意思就行。”
我的期待落空了,当年,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第 23 章
那天,黄毛杜鹃看完我的作文后,似乎心事重重,上课也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事让她犹豫不绝。
直到下午上最后一节自习课时,她才表情凝重地对我说:“你的作文不应该是零分。”
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有什么办法,老师只肯给这么多。我倒是对她的凝重表情有些吃惊,她从没这样认真跟我说过话,又打算怎么整蛊我?
我说:“你想干什么?”
杜鹃:“得去找老师理论一下。”
我摇头:“这我可不敢。做为一名资深学渣,我对老师的判罚,向来只遵守以下两条:第一,老师都是对的。第二,老师万一有不对的时候,按第一条理解执行。”
杜鹃伸出手指,点着我的胸脯:“可我知道,你的心里不服气。”
我当然不服气,我还想用这篇作文好好打击你一下呢。结果反被打击,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转移话题道:“你分得清左右吗?你顶的,是我的肺。”
杜鹃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人心脏是在右边的,你那么特殊,我以为你也是这样。”
我没好气:“我哪里特殊了?只是成绩差得特殊。”这是我先下手为强的战术,你打算用我的零分来打击我,我就先把自己贬一顿,让你开不了口。自己打自己,总比别人打自己要轻些。
杜鹃突然神秘地说:“我觉得老师是故意在整你。”
我说:“这没可能呀,无冤无仇的。”对我稍好的,就是语文老师了,我肯定他不会这样做。
杜鹃说:“因为你比他长得帅。”
这算什么理由?你的思维也跳得太离谱了吧。我想了想语文老师还算英俊的脸。他其实比我们大不到十岁。
“要不,”杜鹃道:“去求证一下?”
我说:“零分的侮辱对我的打击已经足够了,你若想看老师再侮辱我一次,对不起,我不打算满足你这扭曲的猎奇的心。”
杜鹃两个字就改变了我的想法:“孬种!”
这两个字我可不敢承认,关系到我整个苏氏家族的血统问题。
于是,破天荒地,我第一次主动去找老师面谈。以前都是老师主动找我面谈,内容基本是我新近做的一些调皮捣蛋的事。
放学后,我跟杜鹃一起去教师办公室。
语文老师对杜鹃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杜鹃经常主动去问老师问题。却对我跟着进来感到疑惑,我从来就没有不请自到过。
他先问杜鹃:“你找老师有什么问题?”
杜鹃一点都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