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忙。那个……记得请我吃糖啊。”
中年男人笑着往食堂走去。
吴丙感觉尴尬,重重地咳一声,“阳焱哥哥,你怎么不澄清啊。”
“澄清有用?”
俞阳焱甩她一个冷眼,“我跟你澄清了多少回,你还不是一样认为我和周洮洮是一对。”
吴丙继续尴尬,垂下脑袋,她嘿嘿地笑两声,“也是哦。”
“走吧,快迟到了。”
俞阳焱不再多说,领头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
吴成弘早到了二十分钟,之前和女儿提到的菜,他都点了,正陆续地端上桌。
准时六点半,俞阳焱和吴丙走进包厢。
这时间,他正在接慕柔的电话。
听到声音,他抬起眼皮,示意二人坐下,然后继续听老婆的教诲。
再抬起头,他看到吴丙拿起筷子,正朝着心仪的目标下手。
“咳咳。”
声音有点响,吴丙迟疑地停住动作,电话那头的慕柔也听出不对。
她好像有通天的眼睛,“女儿到了?她想吃就吃,你咳个什么劲。”
吴成弘无语,“他们到了,先挂了。”
慕柔嗯一声,接着又叮嘱,“你这个想法很好,但是落实手法要含蓄隐蔽,察颜观色,以顺水推舟为最佳。”
吴成弘又抬起眼皮,若无其事地看一眼俞阳焱,然后嗯嗯着回答,“知道了。”
俞阳焱正侧眼看着吴丙,感觉到那抹视线,他也抬起眼,微微一笑。
他和吴丙不一样。
吴丙喜欢在外人面前摆出高冷的模样,其实却是个爱热闹的暖妹子。俞阳焱完全相反,在外人面前他温和有礼,看似容易接近,真的走近了,却会发现中间立了一道无形的墙。他是真正的高冷,很少人入得了他的眼,周洮洮在他屁股后头跟了七八年,最终还是铩羽而归。
选择做法医,很大的缘故是因为清静。
唯一在他那儿聒噪,又不让他觉得厌烦的,大约就是吴丙了。十岁带三岁,一直带到他十九岁,她十二岁,怎么着也该习惯了。
“你们……有两年没见了吧。”吴成弘突然问。
俞阳焱摇头,“去年十一月我去S市开会,顺道去了h城,当时有见过。”
吴成弘若有所思,“那会儿你还在b市工作。”
俞阳焱笑笑,“是的。”
吴成弘也是笑,“后面怎么想到回重庆?”
“我一直打算回重庆的。”俞阳焱认真回答,“事情太多,比预期还晚了两年。”
吴成弘挑了挑眉,“那我真是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定居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