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是权贵之子吧!罗松说道。
殿下万万不可干涉。蒋会低声道:若是被人知晓,御史会弹劾殿下。另外,此等事……殿下若是出手,便越权了,容易被人诟病。
阿梁点头,也是,只是有些憋屈。
罗松说道:等陛下何时令人殿下理事,自然就有了权力。
那也不妥。蒋会说道:当初孝敬皇帝便是如此,可最终……哎!
阿梁看了他一眼,你懂的不少。
蒋会心中一跳,赔笑道:奴婢就是在宫中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也是一等本事,好好干!
是!
蒋会低头,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阿梁一路在市井中转悠着。
说是陛下要对关中那些贵人下狠手呢!
几条水渠贯穿长安城每条水渠的边便是浣洗的场所。
妇人们聚集在水渠边洗衣裳,一边清洗,一边说着各种消息。
是呢!说是关中之外杀的人头滚滚,也不知陛下为何这般!
说是要出籍,不许蓄养奴隶。
不许蓄养奴隶?
是啊!
可……可若是活不下去了,除去做奴隶还能作甚?
可为何活不下去了?一个年轻女子反问道。
田地没了。
谁拿走了田地?
那些贵人…咦!你这话说的很是犀利啊!谁告诉你的?
众人好奇,年轻女子说道:那人是个小胖子,叫做什么……东宝还是东包来着,很是诚恳。,
是呢!咱们的田地可不就是被那些贵人给夺去了?
水渠边的气氛骤然一变,变成了声讨贵人们的大会。
阿梁很是欢喜的顺着水渠走下去,就看到一个小胖子和一群妇人在说着些什么那不是包冬吗?
包冬口沫横飞的道:那些贵人蓄养奴隶,朝中就少了赋税,可国用却那么多,没钱没粮了寻谁要?只能寻咱们百姓要。加税之事难道你等还没受够?到头来,贵人们得了好处,却让咱们来背锅……
就是,贵人们可不用缴税。
阿梁听了一会儿,包冬发现了他,晚些寻个借口过来,殿下怎地来了这里?我在此转转。阿梁赞道:先前听你一番话,果然是蛊惑人心,难怪阿耶这般信重你。对了,国子监如你这般人才有多少?
殿下是自己人,臣就不说虚的,早些时候国子监就是个大框子,那些贵人子弟寻不到出仕的路,便会托关系进国子监,人才不多。
现在呢?
现在臣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