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不杀来使。”彭靖轻声道:“你在怕什么?”
方崇叹道:“老夫不是怕,而是担心名声。”
在这等时候谈判就是去受辱。
“名声,那不是我辈操控的东西吗?”彭靖澹澹的道。
也是啊!
方崇和他并肩出去。
“南阳公主与秦王当年在长安有过一段交集,据闻,后来秦王在北疆割据后,还曾出手助过公主。”
彭靖嘴角挂着男人们熟悉的笑,“秦王多半对公主有意,男人嘛!打生打死,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权力?权力拿来作甚?行云布雨啊!”
这里的行云布雨乃是双关。
权力和女人!
方崇收拾了东西,带着十余随从到了城门后。
“没人!”城头有人观察。
城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后面是一车车的石块和泥土,只等开战便堵塞城门。
至于为何现在不堵,这里面的味道就值得品味了。
方崇带着十余骑朝着北疆军大营而去,随即被北疆军斥候拦截。
“老夫方崇,奉命求见殿下!”
……
“方崇?”秦王刚卸甲,闻言笑道:“这是来屈膝吗?”
……
宫中,皇后母子有些惶然不安的在等着。
年胥大步而来。
“陛下!”皇后起身,“如何了?”
皇帝看着怒不可遏,“这一路朕看到不少人卷带了东西准备跑,你也好生管管。”
皇后苦笑,“人心惶惶,怎么管?管的人都找不到。”
皇帝这才发现皇后身边的宦官少了两个。
“抓到,重责!”
身后谢引弓应了,“是。”
皇帝坐下,“朝中群臣乱作一团,朕令方崇出城寻秦王和谈。朕,愿意称臣。”
皇后叹息,“能保住太平就好。”
“难!”皇帝一拍大腿,“有人竟然建言让子悦去和谈,这分明便是想让朕把子悦送给秦王。无耻!”
年子悦愕然。
张菁却脱口而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