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他们不断倒下,两侧的北疆军开始合围……
韩壁勒住战马,看看己方右翼,此刻那些骑兵正在裴俭的打击之下显出了颓势,离崩溃不远了。
而在中路,秦王率领玄甲骑已经到了南周军的中军所在。
“韩相快走!”
残余的骑兵在催促。
“不走了。”
韩壁收刀,冲着汴京方向拱手,“臣,无能!陛下保重!”
他拔出长刀。
“韩相!”
一个骑兵回头惊呼。
韩壁微笑着把长刀搁在脖颈上。
一拉。
一腔碧血喷涌而出。
他的身体在马背上摇晃了一下,随即跌落。
他仰天躺在地上,头部枕着一具尸骸,胸口那里的甲衣被一刀切开,并未伤到身躯。一封书信被风吹着,探出了一角……
——阿翁,我在家中等着你凯旋……
……
旗手回头,悲愤的道:“相公!”
一支箭失飞来,旗手胸口中箭,他坚持握着旗杆,缓缓回头。
一刀,人头飞起。
一刀,大旗飘落。
炽热的夏风吹过,把大旗吹的飘飘荡荡的,缓缓盖在了韩壁的身上。
……
“万胜!”
大旗跌倒,北疆军万众欢呼。
“韩相!”
南周军将士绝望的看着大旗飘落。
“败了!”
城头上的赵申看到第一个骑兵掉头逃跑,接着是无数骑兵……
步卒开始溃败。
接着,整条战线崩溃。
无数人丢弃兵器,甚至是扯去甲衣,撒腿狂奔。
他们的勇气都随着那面大旗一起跌落。
“骑兵迂回包抄。”秦王勒住战马,收刀入鞘,吩咐道:“步卒一路追击,招降……”
“殿下,追击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