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殿下!”
秦王来了,除去陪同的文武官员之外,还牵着一个孩子。
“归降的不少。”韩纪刚查看了一番。
“要收心。”
秦王走到了俘虏们之前,和颜悦色的道:“使者无礼,令孤怒不可遏。按理,不因怒而兴兵,可南周君臣对南疆虎视眈眈,孤如何能安然返回长安。”
这番话很是诚恳,把秦王出兵南下的缘由说的清清楚楚的。
责任,都在南周。
俘虏们心中一松。
接下来最重要的一项来了。
该如何处置他们。
“孤说过,南周与大唐同文同种,都是一家人。你等归降后,便是一家人。”、
秦王很是和气,“此刻释放你等,孤却担心后路起火。”
“哈哈哈哈!”
众人见他说的亲切,不禁笑了起来。
阿梁看了父亲一眼,他神魂强大,早就感受到了俘虏们的惧意,可此刻那些惧意大多消散,变得温和起来。
“孤昨日看了看,叶州的道路有些失修,官道上车辙深的能陷人,这等道路如何通行?如此,你等便去修路。”
“啊!”
俘虏们本以为自己将会得到优待,可没想到却是和北辽俘虏一般要去修路,顿时大失所望。
阿梁又感受到了惊惧之意。
“一年!”
秦王竖起食指,微笑道:“这也算是造福一方,有功。一年后,你等可自行选择行止。愿意回乡的便回乡,愿意从军的便去投军,愿意做什么……随意!”
只是一年吗?
北辽俘虏做苦力是没有期限的,要想解脱,唯一的法子便是从军,加入敢死营,用军功去赎罪。
这是一条九死一生之路。
而南周俘虏却只需做一年苦力就能自由。
这……
俘虏们心悦诚服的跪下。
“多谢殿下!”
秦王颔首,牵着阿梁走了。
出了校场,秦王问道:“这几日下来,阿梁可害怕?”
“不怕!”
阿梁很是坚定。
然后问道:“阿耶,为何只让他们做一年苦力呢?”
“南周富庶,这个富庶于国于民有益。此战的宗旨虽说是灭国,可却不能打烂南周。一年苦力,正好修补南周各处道路。另外,这些俘虏聚在一起总是个麻烦,一年后散去,各寻生路,也省了当地官府的一桩心事。”
“不就是吃干抹净不认账嘛!”朱雀在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