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引弓进来,“陛下,彭相求见。”
“这人……来者不善!”
年胥点头。
皇后起身告退。
皇帝叫住她,“记得催催子悦,就说朕想做外祖了。”
“是!”皇后莞尔而去。
稍后,彭靖被带了进来。
“见过陛下!”
先前讥讽的帝王此刻却满面春风,“彭卿可是有事?”
“陛下,最近朝中颇为祥和。”彭靖一开口,就是帽子,“这几日韩壁却突然兴风作浪,臣担心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你是说孙石?”皇帝的声音有些冷。
“是。”彭靖毫不讳言,“孙石虽说蛰伏,可与韩壁等人书信往来就从没断过,最近更是频繁。”
这事儿情人司的年儒也来禀告过,说韩壁是向孙石请教当下大周和大唐之间的对策。
皇帝沉吟着,仿佛在认真思索彭靖的指控。
良久,皇帝说道:“此事朕会斟酌。”
这就算是搁置了。
但彭靖却不是省油的灯,“陛下,许多人对韩壁不满啊!”
您要是不收拾韩壁,回头群情激昂可就别怪臣管束不力。
“朕,知道了。”皇帝的声音依旧温和。
唯有在他身边服侍多年的谢引弓才听出了怒意。
臣子逼迫帝王,也算是奇葩了。
彭靖抬头,正好看到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些许冷意。
老夫得意忘形了!
彭靖心中一紧,赶紧告退。
身后,皇帝冷冷的道:“朕此刻最后悔的便是,和他们联手压制了新政那些官员。”
制衡,最终却造成了失衡。
“弹劾韩壁!”
回到值房后,彭靖就下达了指令。
随即,弹劾韩壁的奏疏堆满了皇帝的桉几。
“老狗!”
朝议时,韩壁冲着彭靖喝骂。
彭靖澹澹的道:“老夫行事,只知公平!”
皇帝在上面看着他们叫骂,却不干涉。
那些弹章尽数被他压住了,准备令人送到厨房里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