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便是在乡野长大。”
“是了,唯有在民间吃过苦头,才知晓生民之苦,才会心生怜悯。”姚俊行礼,“罪人错亦!”
赫连荣竟然说服了此人?
这倒也是个意外窒之喜,李玄含笑道:“知错便改,善莫大焉。”
姚俊说道:“罪人与中州刺史方博交好,愿去劝降。”
赫连燕低声对姜鹤儿说道:“这便是我锦衣卫的手段。”
李玄点头,“也好。”
姚俊收拾了一番,临行前来拜别,问道:“殿下就不担心罪人一去不复返吗?”
“若论仇恨,孤只恨伪帝父子。其余人等,皆是孤的亲人。你来不来,依旧是大唐人,孤何须恼怒?”
姚俊叹息,行礼,“殿下的胸襟,唯有王者能形容,罪人往日错了,大错特错。”
姚俊走后,王老二忍不住问道;“殿下真的不愤怒吗?”
“自然。”李玄一脸认真。
另一边,赫连燕吩咐捷隆,“若是姚俊不归,哪怕是穷搜天下,我锦衣卫也要杀了他。”
“是!”
……
当日宿营,李玄接到了消息。
“南方有军队进了章州和观州。”
李玄愕然,“那条老狗不担心石忠唐一统南方吗?”
……
“你来了?”
方博和姚俊是多年的知交,此刻却眸色复杂的看着他。
“降了吧!”姚俊不客气的坐下,“老夫以前湖涂,以为正朔便是正朔,是殿下说醒了老夫。和伪帝比起来,天下才是最紧要的。”
方博叹息,“你若是早来一日就好了。”
“什么意思?”
“拿下!”
几个男子冲进来,不由分说的控制住了姚俊。
“老方!”姚俊不敢置信的道:“你竟然伏击老夫?”
方博苦笑,“你看……”
方博的身后出现了两个男子,气息森然。
“是镜台的人到了。”方博无奈的道:“南方抽调来的大军也来了。”
“殿下是南下平叛,他疯了?”姚俊瞪着眼睛,“他就不怕石忠唐一统南方?”
……
“朕宁可把南方丢给石忠唐,也不能看着那个孽种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