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命!
杨玄默默道:“您看到了吗?我将率军北进,若胜,天下大势将翻覆。”
“北辽国祚危急,长安必然会发狂,如此,国公进退两难,进,会被人叱责为叛逆。退,只能被动挨打。下官心想”
甄斯文抬头,胸口四个字的刻痕在流血,他诚恳的道:“在这等时候,当有人站出来告诫长安,若他们以为北疆只能被动挨打,那么他们就错了,错的离谱。”
韩纪心中微动,“那你的意思”
甄斯文目光炯炯,“下官一夜未睡,凌晨时便在胸口刻了这四个字。国公忠犬。若是国公选择隐忍,那么下官却不能!下官将会挺身而出,带着那些兄弟
把国公抬起来,一路,南下!”
南下!
那便是起兵造反!
而这是裹挟甄斯文等将领裹挟秦国公起兵造反。
有罪名,往我甄斯文头上砸!
咱!
接得住!
他挺着不算健硕的胸膛,鲜血兀自在流淌。
每个人都默然。
肃然起敬!
大军即将出征,锦衣卫的人穿着军士的衣裳,混在城门里,盯着进出的人群。
哒哒哒!
百余骑出现在前方。
城头军士大喊,“戒备!”
一队军士列阵上前,城头军士张弓搭箭。
这是一个时刻备战的北疆。
无数过往惨痛的教训提醒他们,一旦疏忽,后果就是家园被踏破。
城头的军士目光锐利的看着那些骑兵减速,然后,一个便衣男子策马出来,抬头看看城头,好似唏嘘说了些什么。
他单独策马上前。
“止步!”
一个新卒喊道,手中长枪紧握,一旦对方敢继续上前,按照队正以往的教导,他就该毫不犹豫的一枪捅去。
捅死了是他有事儿,不捅,是你有事儿。
这是队正的教导。
新卒发现身边的老卒不对劲,看着有些诧异,又有些懒洋洋的。
那人下马,说道:“许久未来,怎地还是这个模样?”
队正出来,行礼。
“见过大王!”
卫王颔首,“杨玄呢?”
队正说道:“小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