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辽上下同心,联起手来,大唐可是对手?不是!可有的人宁可把大辽国运置之不顾,只想满足自己的野心。这等人……”
宫中的雪被清理过了,可没一会儿,落雪再度笼罩。
地面被铺上了一层雪花。
白生生的。
长陵指着那层雪花说道:“这条道,心怀大辽的臣子走的心安理得,走的意气风发。那些乱臣贼子,每一脚走下去,看着……脏!”
说话间,林雅正好上前一步。
身后留下了一个脚印。
脚印看着黑漆漆的。
而边上是白生生的雪。
黑白分明。
林雅低头。
长陵说道:“你是该低头看看了,不但该低头看看,更该剖心自问,你这些年干了些什么!”
她拂袖往前走。
几个老臣子自发跟在身后。
“你这些年就干了一件事,拆大辽的台!”
林雅站在那里,缓缓抬头,微笑道:“痴呆文妇,尖牙利齿!”
多少年了!
从先帝时开始,就没人当众敢这般羞辱林雅。
但今日长陵就破了这个例!
说的理直气壮!
说的义无反顾!
林雅眼中闪过厉色,“这个贱人!”
“相公,这是大长公主的报复。”
“女人多如此,睚眦必报!”
“是啊!但凡吃亏就会记在心头,不报复回来,就会难以安枕。”
林雅突然莞尔,“长陵,出乎老夫预料的强硬啊!这个女人,可惜不是男儿,否则先帝何须抱憾而去。”
前方,长陵缓缓而行。
柳乡跟了上来,“大长公主。”
“嗯!”
“林雅怕是恼了。”
“本是死敌,难道还得哄着他?”
“就怕便宜了陛下。”
“是吗?”
长陵回身,目视林雅。
林雅拱手。
长陵回身,“他恼了吗?”
林雅怎地好似更尊重大长公主了些……柳乡:“……”
“女人从政,本就不能示弱。宦海如沙场,不进则退。示弱,只会让对手轻视你。”
她想到了杨玄的来信。
——宁兴不相信眼泪,长陵,你要硬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