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孙营年岁不小了,眼巴巴的看着桃县,就等着飞升。
可郎君却更为出色……唯有资历差些意思。
这是竞争对手,想让他低头,难。
“既然如此,老夫当去向孙使君辞行。”
作为一个说客,必备的素质是脸皮厚。
“使君身体不适。”韩涛还是用这句话来搪塞他。
曹颖心中一冷。
一个小吏进来,“曹司马。”
“正是老夫。”
小吏颔首,“孙使君来了。”
老夫才将说使君你身体不适,没法见曹颖……韩涛的眼皮子剧烈的蹦跳了几下。
孙营笑吟吟的进来了。
“孙使君令人招呼一声就是了,怎能亲至?”曹颖拱手,“下官惶恐。”
说着,他对韩涛微微一笑,“韩司马说使君身体不适,但依旧想见下官,下官还担心……没想到使君竟然亲临,这份情义,下官回去定然要告知杨使君。”
韩涛微微一笑,“是啊!”
轿子,一个人是抬不起来的!
你给我面子,我才会给你面子。
官场上活什么
不就是一张脸吗?
给人脸面,就是给自己脸面。
老韩不错,一番话给老夫留下了余地……孙营对韩泰微微颔首,“老夫与杨使君一向少见,不过听闻乃是少年俊彦,令老夫悠然神往。”
“使君客气了。”
一番客套后,曹颖说出了目的。
“矿山?”
“是啊!”
“那矿山于我奉州很是要紧。”
分明就是搁置了,有什么要紧?
“使君,奉州地处陈州右翼,当面乃是山脉,山中有山民,有马贼成群,是个乱糟糟的地方。山脉阻拦了北辽大军南下的可能,小股袭扰得不偿失。故此,奉州乃是北疆最为安稳的地方。”
孙营微微颔首。
“那矿山,说句实话,丢在那里也是丢着,据闻那些马贼和山民不时去开采……”
您这有些资敌的嫌疑啊!
但这话曹颖不会说出来。
他从孙营的态度中看到了拒绝。
态度很坚定。
也就是说,他把自己的舌头都说烂了,孙营最多叫人给杯滚烫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