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问道。
“有三人在蹲守,后面还不知有多少人。小人担心惊动他们,就走了。”
“皇叔……好狠呐!”杨玄看了赫连燕一眼,心中的狐疑渐渐消散。
赫连燕微笑道:“皇叔才将进宫,想来这一路都是浑浑噩噩的,就在他进宫之时,我来了这里。皇叔就算是想安排我做奸细,想来也不该在这个时候。”
“我并未疑心你。”杨玄有些尴尬。
赫连燕嫣然一笑,“郎君疑心我,我反而欢喜。”
“为何?”
“郎君若是没有容纳山川大河的胸怀,何必怀疑一个异族女子。”
这话翻成白话就是:若非郎君是做大事的人,随便就能处置了我,何须这般谨慎。
杨玄起身出去寻到了王登。
“北辽内部混乱,咱们赶紧走。”
王登也正好有此意,“如此,老夫这便去辞行。”
因为早已说过,所以辞行无需进宫,只是和负责外事的人说一声。
“让你等看笑话了。”负责外事的官员自嘲道。
王登会做人,安慰道:“谁没有为难的时候?大唐也有啊!”
大唐皇帝绿了自己的儿子,顺带逼着儿子自断手腕,令人杀了孙儿……
这些事儿比北辽的还惨烈,只是后果没那么严重罢了。
官员心情大好,“可要补充粮草?”
“都有。”这事儿今早上就办了。
“如此,一路顺风。”
“多谢款待。”
二人珍重行礼。
这年头交通不便,而且医疗条件乏善可陈,此次分别,二人说不得就是永别。
一股子惆怅油然而生。
这,不关敌我。
只是人的一种情绪。
回到驿馆后,王登说道:“说好了,文书也拿到了,要不,明日就走吧!”
“今日就走!”
杨玄迫不及待的道。
“这般急切?”
“就怕夜长梦多。”杨玄怕他们不信,“那位皇叔在潭州和我几度交手,我就担心他会动手。”
“不至于吧!”王登口中说着不至于,还是令人打点行装,准备出发。
……
赫连春已经彻底的把昨夜的事儿了解清楚。
太子谋逆,杀了自己四个兄弟,他自己被林雅的人一刀子扎死了,于是皇帝就绝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