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乐吐出一口火油喊道。
至于自己,他压根就没想过。
城破了,老夫也就该死了!
“耶律书!”
他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的道:“那杨狗说豪商无国,老夫还不信,果然,果然啊!老夫……火油呢?”
十余支火箭落下去,轰的一声,火头窜了起来。
可城门后的火呢?
费乐是胸口中箭,但侥幸避开了要害。他探头看了一眼,城门后的两个坛子,早已被推到了边上。
“耶律书!”
伴随着这声饱含着恨意的呐喊,骑兵冲进了城中。
中军,杨玄问道:“大王午饭想吃什么?”
庸王已经看懵了,“随便吧!对了,城中有内应?”
“不!”
“那是什么?”
“一条狗!”
“一条狗?”
庸王不解。
但见到杨玄神色冷漠,就没再追问。
南贺已经进城了,看着那些火焰,他叹道:“这是心存死志。”
老贼说道:“厮杀,实则拼的是钱粮,可更多是拼心气。武人不惧死,就算是天崩地裂也尚有可为。武人胆怯,就算是坐拥百万大军,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前方,一队守军顽强的拦截骑兵,前面三骑被长枪捅杀,战马悲鸣声中,后续的骑兵同样用长枪把他们穿成了肉串。
“踩死他们!”
带队的将领狞笑道。
那些失去战斗力的守军惨嚎着,抱在一起,随即被战马踩为肉泥。
南贺神色平静的道:“北疆军将士一直是靠着一股子气在提着,以往这股气是悲愤,被长安打压多年的悲愤。可悲愤不持久,一朝战败,顷刻间便是覆灭的结局。”
“所以国公便改弦易辙,上位就发动进攻,用进取来替换悲愤。”
南贺看了老贼一眼,老贼翻个白眼,“老夫长进了许多。国公说老夫能为一方大将。”
“西方?”南贺问道。
西方就是洛罗国。
瀚海节度使赵嵩为何不满长期戍守西方,不只是那边荒凉,更有无所事事的缘由。
老贼真想和他拼了,可看看南贺那敦实的身体,想想还是算了。
他指着前方那堆肉泥问道:“虐杀不管?”
南贺说道:“那队骑兵中不少新卒,新卒,需要见血。”
前方传来了撞门声,有人来禀告,“正在围攻官廨。”
“去看看。”
话音未落,耶律书带着百余人来了。
“见过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