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众人更是不敢有人替太子缟素,如今陛下病重,甚是忌讳。
谢长柳回京后,并不曾回宫,也没有再让更多的人知晓他归来,就连陛下也是不知的。
如今,大梁的社稷,因为这父子二人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加之外忧内患,可谓是岌岌可危。
太子薨逝,陛下病重,人心惶惶,还得防备着其他邦国乘危作乱。就是质子都已经不再安分,试图与藩王联系。这些邱频虽然回来的迟,可也看得清楚,朝廷里,如今连个主事人都没有。
“本来想把十皇子带出来的,可是,如今太子出事,十皇子作为呼声最高的储君人选,被人看的太紧,我不能带他出来。”
邱频是有心开导谢长柳,他那般喜欢这两个孩子,若是看见他们,定然会欢喜的。
只是,太子罹难,其他皇子也在蠢蠢欲动,陛下本就看重的十皇子自然也就成为了他人的眼中钉。
谢长柳对于邱频为他所做之事甚为感激,无论何时,邱频都是那个愿意付出所有都要帮助自己的人。“谢谢。”
他除了对邱频道谢,并不能用什么去报答他,可这生涩的道谢,也最不值钱。
邱频却摇头,说他太过客气。“何必言谢,你高兴就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见谢长柳兴奋的缘故,秦问礼依偎着他说了很多,胡言乱语的,可谢长柳也听明白了些,无非就是说他在宫里的生活。
他又把自己没吃完的糖给谢长柳看,“哥哥给的。”
“哪个哥哥?”
秦问礼做思考样,“南边。”
谢长柳不是很明白,以为他不是回答的自己,就没有作声,秦问礼又扯着他的衣裳说:“南边的。”
谢长柳这才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南边的哥哥给的。
南边的哥哥?谢长柳想了想,秦问礼现在跟其他世子一起在太学宫,他能遇到的南边的哥哥无非就是广南王的世子了。
秦郦?“南边的哥哥吗?”
谢长柳再问又问不出什么了,只得作罢。
谷主从王府出来,身边跟着青竹,是来带秦问礼回去的。
青竹记得谢长柳,不过在看见他却不见意外。
谢长柳把人送到了门口,答应他明日又见,秦问礼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青竹回去了。
谷主回来后说了个好消息,“陛下醒了。”
昏迷了这么久,朝野都乱了,是该醒了。
谷主却是问他:“戎持,你当如何做。”
谢长柳轻笑,他不过是早就知晓陛下的主意罢了,可如今一切都被打乱,他就更加迷茫了。“我能如何做,一切都在陛下了。”
陛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应对改立太子之事吧,再者就是瓮中捉鳖了。
“我从来都知晓你非池中之物,不过如今所行之事是否太过危险?”谷主知道谢长柳要做什么,可陛下作为天子,岂会被他耍的团团转。而他如今,禁毒都解不了,现今又开始失聪,怕是以后会更加不测。
谢长柳不以为然,陛下尚且都要以自己为饵,他又有何不敢的。“要是危险,早就翻船了,如今,我还是有几分成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