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宿破天也没说不能找人帮忙。这么想着的宫小蝉欣然同意。
于是两只立即就合计起来。
隋双双摸着下巴:“摩天宗宗主在道藏门下了一道镖单,请道藏门将《世尊拈花说法图》送到枫亭居士手中,标色为青色,三日为限。你和那个姓荆的小子,谁拿着《世尊拈花说法图》回到蓬莱,谁就赢,时限也是三日……”
“嗯。道藏门承镖的等级分为赤黄青蓝紫五档,越往后戒严得越厉害,‘青标’意味着走镖队里至少有一个筑基期高阶镖师,三个筑基期中阶镖师,且整个镖队不会少于十五人,根据客人的要求,有时甚至还会出动‘隐镖师’,可谓十分棘手……”
隋双双挑眉:“哦……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宫小蝉一顿,含糊笑道:“以前关注过这方面的消息……”
“哟西,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的。”
“那个姓荆的筑基期小子肯定干不过那群镖师。”
“……坏的呢?”
“你更干不过。”
“……”
☆、赌局(二)
只宜智取,不宜强攻。
对隋双双赞成提出的这八字方针,宫小蝉举双手赞成。问题是,怎么智取?
敌人的实力究竟强到何种程度,不付出一点代价便无法得知。
次日清晨,宫小蝉一人一剑,等候在道藏门镖师队的必经之路上。
风吹得桑叶簌簌作响,宫小蝉抱着剑守在树下,心不在焉地想:道藏门这些年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当年她兼职他们家镖师的时候,“五色标识”还只有“三色”呢,承标也仅限于金银珠宝,现在都敢承接《天尊拈花说法图》这种有市无价的宝贝了。
日头暖洋洋的,晒得人直想躺倒地上呼呼大睡。
重物碾过大地的声音,遥遥穿破空气,落入有心人的耳里。困意一扫而空,宫小蝉直起身。
没过一会儿,一辆马车映入眼帘,海沉木制作的车轮水火不侵,拉车的骏马膘肥体壮。
世间有些奇珍异宝,无法被收入乾坤袋,体积又十分庞大,散俢们出于种种原因,每过些年便要更换洞府,如何搬运这些宝贝便成了令人头疼的问题。
专为修真人士提供服务的镖局便应运而生。
眼前的镖车通体木色,车身呈六面正方体,六面皆雕有道藏门的独门印记,正面用黛色颜料绘了个“青”字。
青标。
车轮入地约一厘,可见镖车载物极重,至少——里面装的绝不会仅仅是一幅画。
而她的目的也确实并非一幅画,而是一座三足铜鼎,《世尊拈花说法图》就附在该铜鼎的内壁上。传说此图为三千年前一位归藏期大能所绘,当时只是寻常地绘在素绢上,谁也没料到后来素绢上的图竟然开了灵识,自己飘出了画卷,四处飘荡;附于枯木,枯木回春;附于活鲤,锦鲤开智。后来不知怎么被摩天宗宗主得了,用一种特殊功法镶嵌在了铜鼎上,至今已经五百多年。
宫小蝉抬眼一扫,辨认出走在最前面的两名镖师皆是筑基期初阶,再往后两名,筑基期中阶左右修为,再往后……
她已经不需要细看了。看来这只队伍里随便站出哪个镖师都是筑基以上修为。
“九嶷弟子宫小蝉,前来讨教,还望众道友不吝赐教。”
劫镖也有劫镖的规矩,刚才这句就是惯用的套话。
礼节已经到位,宫小蝉神情严肃地举起长剑,等待对方回应。
镖师们的反应是——
“诶,真的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