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吉普赛人的首领。”
爱玻向前走了一步,睁大了眼睛,和他握了握手。“幸
会。”
“我正想帮这些人安顿下来过冬,”韦格牧师解释道,“这
几辆篷车不是能住二十个人的好地方。这两顶帐篷也好不到
哪里去。”
“我们以前也过过冬天,”卡伦扎·罗瓦纳说。他的英语说
得很好,可是还是带着不知是哪里的口音,我猜应该是中欧
吧。
“可是那不是在新英格兰,”牧师转向我解释道,“他们是
由南方上来的,跟大多数吉普赛人一样。我以前在其他地方
和他们接触过,西班牙在几百年前把吉普赛人放逐到拉丁美
洲,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一直慢慢北移。”
“是这样吗?”我问罗瓦纳,“你们是从拉丁美洲来的?”
“很久,很久以前,”他回答道。
我碰巧回头看了我的车子一眼,看到一个穿了条闪亮长
裙、打着赤脚的女人,正专注地看着我的车子。我上次来的时
候也见到过她,猜想她是罗瓦纳的妻子或女人。“她是你家的
人吗?”我问道。
“过来,沃尔嘉。”那个女人很快地走了过来,我看到她其
实比我原先以为的要年轻得多。当然不是小孩子,可是也才
二十出头。她比大部分吉普赛女子要漂亮,颧骨很高,一对微
翘的眼睛,似乎有些东方人的血统。我将她介绍给爱玻,她们
就一起去别的篷车看看。
“她是我太太,”罗瓦纳解释道。
“泰尼的妈妈?”
“是的。”
“她好像很年轻。”
“吉普赛女人通常都很年轻就嫁了,这是习俗。你应该什
么时候来参加一次吉普赛婚礼,看新郎怎么抢亲,跟你们基
督教的婚礼不一样呢,牧师。”
“我想是不一样,”韦格牧师冷冷地回答道,“不过要我参
加吉普赛婚礼,就得先由你给我这个荣幸到我的教堂去。”
那个吉普赛人摇了摇头。“你们镇上的人不喜欢我们。”
“要是他们看到你们来参加圣诞礼拜,也许会比较喜欢
你们。”
罗瓦纳耸了下肩膀。“我们没有宗教信仰,去你们教堂和
去别的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