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娴当然知道这个他是谁,她沉了半秒,抿着唇没回答
没关系,我尊重你,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他语气不再强硬,不知怎的,竟变得柔情
他上前两步,在江娴身旁坐下,未等她发问,便一把抱住她
他弯着腰,下巴搭在她那过分单薄的肩头,像个终于得以回家的流浪者,颠沛流离,风雨飘摇,都在这一刻都寻到了归宿
江娴没反抗,她僵直着脊背,任他抱
她也自知没必要矫情,干脆斜靠在他身上,阖起眼,默默享受只属于他的气息
她的伪装,已经在一步步崩塌,心也在一寸寸沦陷
或许只许最后一击,她便再无拒绝他的理由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指尖挽起她搭在肩后的带卷发梢,挽起又放下
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让你失望乌鸦炙热的薄唇挨着她耳畔
江娴呼吸一紧,想反驳,想嘲笑,却做不到
我听说一会儿有个模特表演,你也是慕名而来的?她强装镇定,故作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
乌鸦嗤笑两声,依然拥抱着她,一寸都未曾松开过
对面的大理石墙壁蹭亮得能照出人影,正好映照出这美好画面
他脸一扭,与她交颈我没兴趣,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娴小声问了句什么
她情不自禁用余光看他,那张她前世看了五年的面孔,此刻和她近在咫尺,说不心动是假的
等我五天,最多五天,到时候你有权利选择,是留在他身边还是跟我他喉咙涩得难受,却依旧将这句话说得清晰
性感醇厚的嗓音贴着江娴耳畔,她呼吸愈发急促,连续深呼吸几次都无法平复
那一刻,江娴仿佛听见自己心头有什么东西嘭的一声破碎
不是心,心很完整
是防备,是警惕,是最后的那一丝理智
江娴当然明白他许给她的这五天,他要去做什么
乌鸦没再追问,他闭着眼等待她回答
短短四天,他与靓坤过招两次,其实都没什么用,因为他现在的地位根本不稳,有骆驼在,他不足以和靓坤抗衡,就算他一股脑,什么也不顾的抢了她,那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不了,而且骆驼明摆着偏向靓坤
他不想让她刚和他在一起就过不安定的日子,那样对她来说不公平,他要打点好一切,名正言顺抢她过来
对她,他是百分百认真的
这些天他也没闲着,一边紧盯着靓坤的动静,一边笼络东星可用的人马
今天他来澳门,两个原因,一是要找人商议夺位的事情,二便是想见她一面
虽然他们明天也必定会见面,但是他实在太想她了,而且明天的天后诞人多眼杂,想寻个和她独处的机会不太容易
胜算多少?江娴终究是败给了情,她捂住嘴,小声抽泣起来
乌鸦的神情僵住,几分错愕,几分惊讶,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狂喜
她问他胜算,也就代表她同意了
他来不及回答,双手捧住她的脸,指尖一点点擦拭她脸上的泪丝
她伸出手,半握住他的手你讲实话,到底有没有风险
我们都不会有风险乌鸦腔调发闷,瞳孔泛着红
若说一点儿风险都没有,那不可能,小弟反水,自古就是险事儿
可是他顾不得了
江娴唇角的弧度凝固你们?你和谁?笑面虎吗?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