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直视着楚天阔,猛喘了两口气,司徒锦桦端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进。“你明白事情的始末了么。”话音刚落,他又猛咳嗽了一阵。
“没明白。”楚天阔愣愣的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怪异。暮霭平时不爱说话,可她这个师兄,还真是有说书的天分。刚才连他这个见多识广的王爷都不敢相信,那个唾沫满天,手舞足蹈的人,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幽灵医。
“没明白?!”司徒锦桦忽然提高了声调,两眼发出一道鄙视的光芒看向楚天阔。意思是说你理解能力有问题。
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楚天阔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模样。“我没明白这和你在司徒家的祖宅发现这个有什么关系。”说着,他拿那本小册子,晃了晃。“还有,这之间和罗刹堂与司徒家恩怨,以及金乌教与罗刹堂以及司徒家,究竟有什么关联。”不是他理解能力差,而是司徒锦桦的演讲方式实在是……脱线。
“呵”低笑了一声,桃花眼中多了些痛苦凄凉之色。“日是我的祖父,辰的女儿,是我的祖母。”除此之外,他还有个孪生弟弟。只是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当年他的父母早已感觉到危险,所以便选择将他的弟弟送走。
楚天阔眸光一闪,嘴边的浅笑退去,性感的薄唇抿在了一起。果然不出他所料。“二十五年前,罗刹堂内部变开始渐渐分裂。其时间,正好和凌云山庄崛起的时间相吻合。你的意思是……”
“没错。”司徒锦桦轻轻点了点头,“其实凌云山庄一直都是金乌教在这里的傀儡,那个时候,罗刹堂已经有一半控制在凌云山庄手中。”
“而灭你司徒家的,便是受金乌教控制的罗刹堂所为。理由,自然是与金乌教圣物有关。”
“确实。只是,这二十几年中凌云山庄却并未对其有进一步的动作。彻底收服罗刹堂也不过是前一段的事情。这些,你的人都已经和你汇报过了。”
“你这个样子,到像是在交代后事。”楚天阔忽然转移了话题,缓缓起身,走到了窗前。
“不是好象,我就是在交代后事。”司徒锦桦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出了一句极为不轻松的话。
精致的脸庞上出现一丝诧异,楚天阔转过头,认真的看向他,“金乌教绝非善类,朝廷早有意要除之而后快。若是你我联手……”
“你应该知道,我和暮的性格一样的别扭。”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楚天阔后面的话,“我们两个其实很像,有些事情,是不愿意假他人之手的。况且,我已灭神刀门满门。而谢斌,不过是近年才接任教主之位。对于什么真相,我一向不看重。灭门之仇,也早已不像当年那样强烈了。只是……”停顿了一下,桃花眼中充满了仇恨,攥着茶杯的手指用力收紧,“他不应该为了引我出来,而将父亲的骨灰旋于凌云山庄的禁地。”说到这里,司徒锦桦手中的白玉茶被捏的粉碎。
“所以,你想去将令尊的骨灰取回。”楚天阔了然的看向他,“天池山论剑会之时,应该是你行动的绝佳时机。”
“呵,和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今天的话,不要让暮知道。”说着,司徒锦桦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明白。”
“还有,那一天,我希望你帮我绊住她。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只希望她过的简单一些。”门口,高大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司徒锦铧回过头,认真的对上楚天阔的视线,“不要让她感到一点不幸福,不然我绝不饶你。”
凤中光线一闪,性感的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的女人,自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
“但愿你说到做到。”说完,司徒锦桦毫不犹豫的离去。
转过身的一刹那,无奈却解脱的笑容浮现在司徒锦桦的唇。楚天阔,应该是她可以托付的人。她幸福,他便无所牵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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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滑过。转眼间,暮霭已在楚天阔的别院呆了半月有余。
司徒锦桦的伤势,经过暮霭悉心的调理,已是好了大半。
三个人依旧是以一种极为怪异的方式相处着。只要是司徒锦桦和楚天阔同时出现的时候,必定会上演一场央视年度大戏亮剑,方圆十里之内,都可以称得上是硝烟弥漫。只是,两人之间的敌意,却早已不复存在。
对于暮霭,楚天阔可以说更加的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她要往东,他绝不往西。暮霭说鸡蛋是树上接出来的,那楚天阔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让树上长出鸡蛋。当然,这种说法是有些夸张的。但是,如果诺贝尔奖要是设立一个最佳情人奖项,这史上第一位获奖人,一定非楚天阔莫属。
而暮霭对待楚天阔态度,也不如从前那般冰冷。虽然依旧的时常沉默,但她会对他灿烂的微笑,会关心他,甚至,偶尔她还会同他撒撒娇,闹闹小脾气。
这些,无一不让楚天阔欣喜若狂。他的小猫,是真的接受他了。所以,半个月以来,几乎整个别院的人,每天都要不定时、不定量的,被自家王爷莫名其妙的傻笑给震撼几次。
但平静永远只是一中假象,隐藏其背后的波涛永远都是异常汹涌的。
随着天池山论剑会的临近,楚天阔和司徒锦桦都开始忙碌起来。
司徒锦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