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你还好吗?”看见云夜拿着杯子,“呆呆傻傻”地蹲在地上,菊丸跑过来戳了戳她,有些担心地问,毕竟那可是乾贞治出品的东西,他们被“毒害”了那么多年还没练出抗体的东西啊!
“我不喜欢这东西。”云夜的声音倒还算平静,只是看着手中杯子的目光隐约有那么一点的愤愤然。
“唉!哪里有人会喜欢这种东西啊。”菊丸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的同仇敌忾,想想乾贞治毒害他们就算了,怎么连美女也不放过呢?
虽然云夜是自找的,但是谁让他把东西放在她拿得到的地方呢?是人都有那么一点好奇心的不是吗?
众人看着云夜那稍显委屈的可怜样,瞬间将乾贞治当成了“阶级敌人”;其实呢,云夜也不是委屈,她有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那就是她想事情或发呆的时候,表情会自然而然地变得委屈、可怜、楚楚动人,以至于让人误会得不能再误会。
而现在,云夜也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曾经有一个外国男人,却喜欢在她生病的时候逼迫她喝味道古怪的中药汤剂;这杯东西的味道让她想起了他亲自煮的汤剂,古怪而让人难受的味道。
她曾一度抗拒过她不要喝这种东西,而现在,她是想喝都喝不到了。
“唉!”无意识地叹息一声,再配上那委屈的样子,看来有人大概是要倒霉了。
“乾,操场二十圈。”这不,某冰山部长的“惩罚”已经来了。
乾很是郁闷,他虽然想要收集云夜喝下后的资料,但也没有逼着她喝,因为从目前的数据来看“逼迫”云夜的下场会非常凄惨;但没想到是她自己抵挡不住好奇心喝了一口,还露出了好像被欺负的表情,然后他就“完蛋”了?那一个个,都是一副他“活该”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乾一边跑,一边还八卦地想着云夜和手冢是什么关系,不二是想要看什么好戏,海堂又是怎么回事,云夜什么时候把人都“拐”走的……身体在运动,头脑更是在急速运转,只不过他运转的似乎都是八卦。
等到云夜回过神的时候,乾已经跑了半圈了,她看了看围在她身边的人,微微一笑,随手将杯子中剩余的东西倒在了地上;“我没事。”还不至于有太夸张表现的。
“唉,云夜以后不要乱碰这种东西的喵。”菊丸一脸“慎重”地告诫着云夜,然后在手冢冰冷的目光下乖乖被大石拖走。
最后,云夜的身边只剩下手冢,淡淡的目光瞥过她;“不能大意。”平板的语气和对队友说话时没什么两样。
“呵呵。”只是笑了笑,有了这次的教训,她怎么还会大意地去尝试第二次呢?
“呐,部长,我需要做什么?”虽然不做事挺好的,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就太无聊了;云夜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只可惜,云夜得到的回答是一片沉默;手冢虽然面无表情,但心中有那么一点尴尬,对于不二的提议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是有私心的成分,但真的留下了却发现网球部多了一个经理也不会多出什么事情的。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云夜侧头观察着手冢国光,虽然真田也是一座冰山,但两个人依然还是不同的风格;感觉上,她倒是觉得手冢更平和一点;也许人家只是少了哪根神经而已;云夜在心中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感觉到身旁淡淡的视线,手冢竟然有了一些无所适从的感觉,扶了一下眼镜,走开独自训练。
悠闲得有些过头了,随意地往地上一坐,抱着膝盖看他们训练,心里则想着明天要带一支笔和一本本子,这样她就能写乐谱了。
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云夜抬头,是不二那全年无差别的笑脸。
“什么事?”疑惑地询问。
“云夜到底为什么要转学呢?”虽然还是笑得连眼睛都没有了,但云夜还是可以感到那种看穿一切的目光就在她身上徘徊。
“躲人。”云夜还是那样的微笑,对于这些人从一开始就称呼她“云夜”一点也不以为意,因为加上“柳生”这个姓氏她反而会不习惯,她只是云夜而已。
“唉?那云夜还真是受欢迎呢。”不二误解了云夜的意思,笑得有一些暧昧。
云夜楞了一下,想要解释,可是却又觉得她能怎么解释呢?索性也就沉默了,误会就误会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时间久了总会自己看清“真相”的。
云夜的沉默,让不二以为是默认,总之这误会就这样产生了;任不二有多聪明,也不可能猜到那些贯穿了那么多年的狗血事件的;还是这个解释比较能让人接受。
“那云夜为什么不去冰帝?”不二还是不去训练,在旁边磨着,云夜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问的问题也都是属于正常范围的。
“冰帝都是有钱人。”模棱两可的回答,但云夜知道聪明如不二会知道她的意思的。
“也是哦。”不二笑得意义不明;“还是我们青学的人比较可爱对不对?”问出的问题意义更加不明确。
云夜微楞,然后重重点头,不然她为什么选择青学呢?她大可以去冰帝,或者找一所没人认识的偏僻学校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