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回施令殿,让他们发布榜令,召集武林人士擒拿这个吴乾。”说完,化之林便快步离去。
徐和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低声道:“是!”
次日,晌午时分。
微暖的阳光透过枝头间的缝隙洒落满地,几只鸟儿在林间自由的穿梭。它们时而追逐嬉闹,时而落于枝头抖落羽毛。
身下的羊肠小路蜿蜒曲折,两侧的荒草微微起伏。虽然没有那些春意盎然之色,但还是比那寒冷的冬日多出了一丝温暖。
两只鸟儿在枝头上面来回跳跃,它们相互玩耍,却又不失警惕。不远处的一声嘶鸣顿时让它们安静了不少,鸟儿振臂高飞远远的逃开。它们落在最安全的位置,静静地观察着远处的不速之客。
晃动的草丛在一起一伏之间,几乎将中间的小路完全覆盖。不一会儿,一匹鲜红色的骏马从荒草丛中出现。它高大神骏,随风起伏的鬃毛仿佛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骏马昂首前行,时不时的侧头拽一口荒草咀嚼一番。看它不似豺狼那般长相凶狠,两只鸟儿的胆子也随之大了不小。
它们轻飘飘的落下,抢在骏马的前头上下飞舞,仿佛是在为这个陌生的朋友领头带路。若是飞的累了,便落在马背上好好的歇息一番。
突然,马背上的一条手臂当空急挥,两只鸟儿受惊不小,高叫两声瞬间逃的无踪无影。
马上之人面色惨白,嘴唇青紫,额前发丝胡乱的纠结在一起。左侧的肩头已被大片鲜血染红,血液顺着手臂向下流淌,如今已经在整个手背上凝结成一摊暗红色的血迹。
此人灰头土脸,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唯有背后的两把绝世名剑可证其身份。
此人,正是沈临风!
昨夜,沈临风挥出的那一掌乃是用了他全身之力。至于吴乾是生是死,他全然不知。跃出院墙之后,直接对天一声长哨。骏马闻声,迅速前往。
奔出永源镇之后,若非是玉女石护体,凭那匕首上的剧毒,恐怕他早已经命丧荒野了。
骏马沿着小路缓慢前行,沈临风几次想要翻身下马,但整个身体就如散架了一般动弹不得。无奈,他只能像死狗一样的继续趴在马背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微风已经略带凉意。
沈临风看着渐渐昏暗的天边,想必太阳也快落山了。马背上的鬃毛依旧带着丝丝暖意,看样子自己被它驮着整整走了一天。
沈临风试着想要自己坐起来,但都无功而返。左肩上的伤口宛如心头割肉般的疼痛,试了几次之后,只能妥协。
“马兄,你这是要驮我去哪?”
骏马“呼呼”的喘出两口寒气算是对沈临风的回应。
“我这腹中饥饿,马兄可有何吃的?”
这骏马脑袋一扬,一口荒草直接甩在了沈临风的脸上,其中还夹杂着一缕缕黏糊糊的口水。
沈临风摇头苦笑。
“君子岂能夺人所好?此等美味还是马兄独自享用吧!”
话音一落,这马儿却突然停止了前行。它脑袋高昂,四下聆听。
沈临风见它这般架势,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耳畔虽有疾风划过,但还是能依稀听出水流的“哗哗”声。
“马兄,马兄!若没有食物填腹,来点清水也是不错的。”
这骏马奔波一日,显然也是口渴难耐。听沈临风说完,它当即一路慢跑,随着水流的声音而去。
行进了约摸半里,沈临风的眼前果真出现了一条清澈无比的小溪流。溪流不大,约有一丈多宽。表面清澈,水流湍急。
那骏马一声嘶鸣前蹄翘起,直接将沈临风掀翻在地。
这一下直将他摔的七荤八素,本来就疼痛难忍的左肩,此刻简直都难以形容了。
不过,沈临风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让他从马上下来最好的方法了。
清澈甘甜的溪水不仅解渴,也能让人瞬间清醒不少。
沈临风伏在溪水便尽情畅饮,水润心田,顿时让他恢复了些许体力。沈临风挣扎着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坐起,他单臂运功,欲用舒心决将体内的剧毒逼出。